他手指热乎乎,指甲剪很短,柔软指腹反复搓弄那块凸起,好像在摆弄什玩具似。
景文顿时整
低下头闷声咳嗽起来。
艾珂笑盈盈地看向他旁边宁栩:“你可算下来,这是给你叫面,知道你早上喜欢吃汤汤水水。怎样,头痛不痛?”
宁栩拿起筷子,声音困倦:“妈,又不是醉得不省人事,怎会头痛。”
他话让景文心里咯噔声,忍不住紧张地咽口口水,这说他昨天晚上是有意识。
宁栩开始吃面,景文悄悄地看眼他握住筷子手。指骨修长地捏着筷子,骨节处皮肤微微泛着白色,他脑海中忍不住浮现出昨晚画面——
景文不自然地说:“还行,他醒?”
“刚睡醒,电话里还跟不高兴呢。”
张丽莉忍不住责备他:“你们俩块儿泡温泉,也不知道看着他点?喝多在池子里多危险啊。”
“你别说他,是小栩自己喜欢喝清酒,肯定个不注意就贪杯。”艾珂笑着说,“难得喝次没关系,来,小文,尝尝这个。”
她热情地给景文拌沙拉,这使得他感到愈发心虚,连连道谢接到手上。
那天晚上,景文把宁栩送回房间,独自人在大堂坐夜。
早上安保撞见他时候,茶几上烟灰缸已经堆满烟头。
安保吓跳,连忙用英语问他是否需要帮助,景文面带倦色地挥挥手。
他觉得自己是犯糊涂,而且是非常严重糊涂——从小到大干过混蛋事儿,所有累积起来都没有这件混蛋。
或许昨天晚上,他就不该回去找宁栩,应该直接让服务员把他送回房间。
晚上下着雪,外面黑漆漆。
宁栩被有气无力地裹在浴袍里面,走路摇摇晃晃。景文只好弯下腰把他背起来,奈何这人浑身软得跟面条样,他不得不提醒:“抱住脖子,当心摔下来。”
好在宁栩虽然喝醉,但勉强还算听话,慢吞吞地从浴袍里伸出手搂住他脖颈。
光溜溜手臂被泡得发红,像块新鲜出炉、热气腾腾糕点,肆无忌惮地贴在他皮肤上,景文喉结上下动动。
宁栩趴在他背上,表情如同发现新大陆,新奇地摸摸他喉结,并发出“咦”声音。
张丽莉奇怪地瞥他眼:“你小子对你艾阿姨倒是有礼貌很,要是哪天对你老娘也这样就好,还有你不是不喜欢沙拉吗?”
艾珂笑不停:“跟最亲近人哪里还用得着礼貌,小文你不喜欢就别勉强。”
“偶尔吃点沙拉,健康。”景文硬着头皮在两个女人调侃下吃早餐。
没吃几口,旁边座椅被拉开来,阵风卷起浅淡好闻香味,如同春风过境将人唤醒。
他倏然噎住。
他脑子乱哄哄地搓搓脸颊,被人从背后拍下肩膀。
转过头,看见赵经理正站在他身后。
“小文,起得这早,起去吃早餐?你妈妈他们也起来。”赵经理笑着说。
景文呼出口气,努力把那些画面抛到脑后,点点头跟着赵经理走进餐厅,张丽莉正在和艾珂聊天,两人有说有笑。
看见他来,艾珂问道:“昨晚睡得怎样,小文?刚才打电话给小栩,听他说他喝醉,还是你把他弄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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