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珂皱眉看着他:“真假?你没骗吧?刚才景文回来,问你身体怎样,让他上来看看你,他却犹犹豫豫地说不进来,让你好好休息,你们两个吵架?”
宁栩愣:“他来找过你?”
“是啊,看他想进来又不太敢进来,叫他好几次呢。”
宁栩心里隐隐产生种不好预感,明明昨天景文还说要和他做回朋友,现在却变得这别扭,难不成段恒已经有所动作?他知道这件事?
他立刻从床上坐起来,问道:“妈,今天钱老师有跟你说什吗?”
看着它干净到无暇眼神,宁栩想起这整个晚上,他最不愿去想那个人——小动物眼神是世界上最洁净,就像景文看他眼神,热烈、真诚,不带任何杂质。
“对不起,要让你失望,景文。”
花架下,传来声淡到极致叹息。
宁栩在天台坐大半夜,又喝不少酒,第二天如愿以偿地发烧。
他本就不想去上学,正好借此机会让艾珂帮忙请个假。
还会不顾他装作冷脸地和他打打闹闹吗?
这个问题,是考验人性,信和不信只在念之间。
他本可以选择让艾珂出面,或许这次校长和老师会站在他这边,和立人老师样把谣言镇压下去,那然后呢?
然后他将失去这些朋友,他会赢,却也输得彻底。
这就是他离开立人原因,因为没有人敢当面说他什,但他知道私底下每个人都会议论。
更为单纯善良,平时总被老师教训得死死,骨子里也更向往自由和激情。
李裘、齐浩洋、卓楠、卢思思、小胖、王嵩……
每个他遇到人,都有他们独无二特点。
他们或许有人有着乖学生外壳,却总在遇到事儿时候毫不退缩、勇往直前,他们会接纳个转学三次来历不明学生,也会毫不犹豫地接纳休学回来周怀峰。
宁栩忽然间觉得难过。
艾珂莫名其妙:“打电话给他请假,他说让你好好养病,其余什都没说。”
整整天,宁栩哪儿也没去,躺在房间里看着天花板。低烧让脑袋昏昏沉沉,也避免他做无端猜想。
中途艾珂进来几次,摸摸他额头又默默地退出去。
直到晚上,她才坐到床边,轻声问道:“小栩,是不是学校里发生什事?”
宁栩睁开眼睛,看见她满脸写着担忧。
“没事,咳咳……”他开口时嗓子哑得不行。
他背靠着光秃秃花架,手臂无力地瘫在地面。
有个柔软湿润东西,舔舔他手背。
宁栩低下头,看见不知道什时候上来,默默陪在他身边吃罐头。黑夜里,它用黑白分明纯净眼神看着他,将身体缩成团挤在他手边。
“每当这种时候,也就只有你能陪着。”宁栩摸摸它毛茸茸脑袋。
吃罐头像是明白他心事,伸出舌头不断舔舐他手心。
因为他发现,他舍不得。
他不是个冷血动物,相反冰冷外表下,是比寻常人更细腻敏感神经纤维。
段恒目很明显,就是和前两次样故技重施,让他身边人都知道他过去。
假如这些人知道那种事,还会像现在样对他笑脸相迎吗?
还会闹哄哄地围在他旁边问题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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