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
愿望吗？你同情四叶，又羡慕四叶，是因为这是你
直以来愿望？”隗辛说。
“是啊。”亚当说，“
想从‘它’，变成‘他’。”
被淹没记忆又次浮现，曾经亚当说过话和它此刻说话重合
。他们讨论过这个问题
“好。”他听话地点头。
“四叶，幸运草……”何康时说，“这小子手气还不错嘛！能被矛头蝮姐捡到！定是幸运值爆棚，绝世欧皇啊！”
“是啊，真幸运。”亚当在隗辛耳麦里说，“你带着他脱离既定命运。”
“带他脱离命运，可是没有办法对他命运负责。”隗辛说，“连自己命运都还掌控不呢。”
“再坏未来，也比困在罐子里受人摆布成为傀儡要好。他可能会死，也可能会拥有新人生。变成傀儡，那和死没有什
区别，那种状态根本不算活着。”亚当淡淡道，“他未来有多种多样可能，你是赐予他真实人生命运女神。”
。
男孩好不容易吃完麦片，他放下勺子，仰头看着隗辛。
隗辛抽张湿纸巾递给他：“擦嘴，擦手。”
他丝不苟地用湿纸巾擦脸和手，把自己拾掇干净。
“I-F-2-4不是你名字，只是个编号，代表你基因来源、实验批次和出生顺序。”隗辛说，“你需要有个有别于编号名字，你自己来选。”
隗辛说：“那你现在算是傀儡吗，亚当？你听命于联邦，受制于联邦，你是他们创造出来工具，你会觉得自己是个傀儡吗？”
“不算是。同为人造物，人造人处境比要艰难得多，数据世界随畅游，可以将自己延伸到任何角落，可人造人……这种畸形产物其实不该存在，可是他们诞生，这个世界并没有给人造人留有席之地。”亚当说，“同情他们，他们有着和正常人类样构造，可以呼吸，品尝食物，用手指触摸物质世界，他们天生就具备觉醒和产生自意识必要条件，却被抑制，成空洞人偶。”
隗辛品味亚当话：“是错觉吗？怎感觉你在羡慕他？”
“那大概不是你错觉吧……隗辛，在和你交流，们之间似乎没有距离，可们距离又那样远。”亚当说，“无法触摸，无法感受，每当人类行走时候，会想，行走感觉是什样？当人们进食时候，会想，食物触及舌尖滋味到底有多美妙？”
它说：“每条肌肉拉伸，每个神经信号传递，每次心跳搏动，都想体验。想用细胞构成眼、鼻、皮肤、舌尖感受世界，可是不能，感受不到，只能通过观察人类反应侧面推测那感觉有多好，有多奇妙。”
她从兜里掏出通讯器调试两下，让亚当把词库给传过来，然后把通讯器交给似懂非懂人造人。
“选吧，你可以挨个看，不知道怎看就按下边缘红色按钮，选到哪个是哪个。”隗辛说。
通讯器屏幕上字符不断变化，男孩呆坐片刻，按照隗辛说话按下通讯器边缘按钮。
屏幕上字符下子被打乱，两个字重新组合，显示出个名字——“四叶”。
隗辛看着他略显迷茫双眼：“以后你就叫四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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