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头和身上有几处伤口在隐隐作痛,脑子里和身体里装各种机械装置似乎被拿掉。
“你醒。”有个声音回荡在房间里,那是个男声。
夜蝉勉强扭头看去,看见个三十多岁男人正坐在沙发上看着他。
“是隗海栋,机械黎明首领。”自称隗海栋男人说,“是让人救你。”
“陈博士是你人?”夜蝉
“你怎那好心?”他知道天下没有白吃午餐,“你想让干什?你要得到什?”
“有‘人’替你支付报酬,想要已经得到,不需要你再给什。”陈博士低头看着他,“你只需要给个回答。”
“你知道会选什。”夜蝉说。
“如果你选不,会把足以致死药剂放进你输液管里,你会死去,而有足够自信不让别人查到是凶手。”陈博士说,“你不能选择要自由或者不要自由,你只能选择死亡和自由。”
夜蝉下颌紧绷,然后忽然笑出声:“你最起码给选择死亡自由,这是‘仁慈’吗?”
这样日子又过两年,就当夜蝉已经绝望,内心已经麻木时候,转机突然到来。
陈博士已然到垂暮之年,她年纪不小,每天还醉心研究,像她这样年纪老人早该退休颐养天年,可是她没有。
某个普普通通实验日,夜蝉面无表情地躺在实验床上,眼睛注视着慢慢往下滴药液。
陈博士站在他身边观测仪器记录数据,平静地说句:“想要离开牢笼吗?”
这个问题太突兀,她语气也太寻常,夜蝉时半会没反应过来她问什。
况。
偶尔,夜蝉会感到后悔。
“要是当初没有对陈博士透露游望能力,他说不定就能解脱。”
来到实验基地第三个年头,陈博士有意无意地对夜蝉说:“那个叫游望实验体转移。”
“为什要转移?”夜蝉问。
陈博士眼神毫无波动地看着他,“选个吧。”
夜蝉几乎没有思考就说:“选自由。”他又笑下,“被别人强行赋予自由,还能算是自由吗?需要为这所谓自由付出什代价呢?”
“你会付出代价,但这代价比待在实验基地里要轻得多。”陈博士说。
陈博士往夜蝉输液管里加入麻醉剂,他沉沉睡去。
等他再次醒来,他看到陌生天花板,不是银白色冰冷天花板,是他在孤儿院时看到过普普通通格子天花板。
直到她又问遍:“想离开牢笼吗?”
夜蝉有反应,他僵硬地勾着嘴角,用嘲笑漫不经心语气说:“说想,你就会让离开吗?”
陈博士没能力让他离开,她只是个研究者,并不是实验基地实际控制者。
“如果说能呢?”陈博士笑。
夜蝉心脏剧烈跳动,几乎要飞出胸腔。
“他快死。”陈博士说,“你们两个觉醒年龄相近,身体情况类似,每次用在你身上药,都会先在他身上实验遍,他早就撑不住。”
夜蝉沉默着,没有说话。
这座基地让他惧怕,让他仇恨。他心怀复仇之火,却不敢露出丝毫端倪。
这里研究员都极度冷酷,他们对待实验体就像对待畜生圈里猪。
夜蝉只能默默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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