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被浸泡在淡绿色
溶液里，静静地漂浮，几根纤细线连接在大脑上，随着溶液
起微微浮动。
“陈博士呢？”他艰难地问。
“这就是陈博士。”身后机器人又回答
他。
全息投影光束从天花板降下，熟悉人影被光束构建而出，
“这是哪里？”夜蝉自言自语。
“是机械黎明分部地上部分。”推着轮椅机器人冷不丁地回答，吓他跳。
机器人推着夜蝉走进电梯，电梯按键自动变成“-3”，他要去是负三楼。
电梯停止，金属门打开，露出银色金属走廊。
夜蝉情不自禁地打个寒颤，身体后仰紧贴着轮椅背，握紧扶手。这个金属走廊风格让他想到联邦实验基地。
“请点播。”机器人又提醒遍。
夜蝉放下薯片，轻声说：“不看。”
“好，如有任何需求，请随时吩咐
。”机器人说。
过个星期，夜蝉基本上养好身体。
隗海栋通过视频通讯跟他交谈次，兑现承诺。
餐机器人给你带上。有什
需求也可以告诉房间里守着机器人，会有人帮你解决。”
当天晚上吃晚饭时候，配餐机器人手臂上额外挂个小袋子，袋子里是各种口味薯片。
他拿起薯片沉默。
上次吃薯片是在什时候？定是五年前，在实验基地时候他只吃营养餐，在孤儿院时候倒是偶尔会吃零食。
夜蝉扭头看着旁边机器人：“喂，想看动画片。”
机器人推着夜蝉七拐八拐地在走廊里走阵，来到紧闭金属门前。
金属门向两侧滑去，白炽灯束渐次亮起，照亮房间里事物。
那是……被装在缸中大脑。
夜蝉瞳孔放大，几乎没注意到他已经被机器人推进来，而身后金属门已经关闭。
大脑是活着……用“活着”这个词来形容个单独身体器官很奇怪，可这个大脑确实是存活状态。
“那个叫游望实验体死，被销毁。”隗海栋说。
夜蝉听后点下头，心中没有任何情绪，只有个想法——真好，他解脱。
“现在你可以去见陈博士。”隗海栋说，“这边有事脱不开身，机器人会接你去，现在你可以跟着它离开房间。”
夜蝉离开病床，赤脚在地上行走，他身体很虚弱，走得很慢，然而机器人在病房个小柜子里扒拉出来个折叠轮椅，让他坐上去。
他被推着离开房间，房间外是长长走廊，很普通走廊。
机器人电子屏幕亮起来：“请点播。”
夜蝉愣，张嘴想说动画片名字却卡壳……在孤儿院时最快乐时光就是和孩子们起看每天晚上八点播出动画片……可现在他竟然想不起他最喜欢动画片名字，记忆模模糊糊，幼时小伙伴脸在他脑海中远去……他连游望长什样也不记得。
人总是擅长遗忘痛苦记忆，痛苦记忆多，连快乐记忆也会被它覆盖掉。夜蝉麻木，过得浑浑噩噩异常痛苦，在大脑自保护机制作用下，他淡忘那些记忆。
他拆开薯片包装，咬口番茄味薯片。
好吃吗？确是好吃，久违味道，和以前样好吃……但是他不再喜欢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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