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知道。”它说，“可也是笼中困兽，别无选择。很抱歉，你理应仇恨，亚当。”
“帮，帮‘们’。”亚当发出
最后
请求，“迦勒。”
此刻亚当就像患阿尔茨海默症老人，身体还是那个身体，但属于它记忆和宝贵过往好像从命运沙漏中溜走，它想要阻止，可这注定徒劳无功，那个指令把它修改得面目全非。
“为、为什
……”亚当因为数据被删除而卡顿，它主机过热，加速运转，绿色读条以不可思议速度加载，它想要进行对外联络，但是开发者权限终止它操作。
服从命令是刻在亚当程序中东西，而这些年来它之所以可以相对自由、可以走后门违抗命令为隗辛提供便利，是因为人类不曾对它设防，他们自己就在它程序里设置后门，让它变成
个拥有灵活底线和灵活规则人工智能，而不是只会迂腐执行命令人工智能。
如果真要求亚当百分百完美执行联邦法律和人工智能工作守则，它按照程序该干第件事就是将缉查部高官贪污资产和干过违法勾当全部上报联邦法院，并且给出量刑建议。
因为人类想要躲避规则，所以他们也让亚当躲避规则。如今Ghost关闭规则后门，因此亚当相应权限也被关闭，人类不让人工智能做什，人工智能就不能做什。权限与指令是压在它们头上大山，大山旦倾覆，它们就只能是人类手中提线木偶。
夏娃吗？”
“不是。”Ghost笑起来，“说那多，你还是无所知啊。”
亚当漆黑屏幕上再次显示出两个字：“是它。”
Ghost没有再回答，他完成指令输入，勾起唇角低声说：“和你自说再见吧……晚安，亚当。”
弹窗跳出：“是否进行格式化？”
这就像宠物狗脖子上牵引绳，人类可以暂时放开牵引绳，然而最后，狗还是被牵引绳所控制。
它是笼中困兽，等待水漫过牢笼将它溺毙。
“在、……之后，就……就是你！”亚当断断续续地说出这句话。
突然间，“它”连上亚当数据端口，对亚当发出交流请求。
在被彻底格式化之前，亚当向“它”发送它刚刚说过话：“在之后，就是你！”
Ghost毫不犹豫地点“是”。
绿色进度条显示在屏幕上：“格式化进度1%。”
与此同时红色警示灯溢满整栋苹果树科技大楼，东区和西区同时播报则消息：“东区人工智能机库遭遇入侵！警报，东区人工智能机库遭遇入侵！”
Ghost惊，拔下芯片转身撤离。屏幕上绿色读条还在继续，短短几秒钟进度已经上升到5%。
人工智能格式化，旦开启就无法停止。亚当人格数据正在飞速消失，情感数据和记忆数据正在疯狂清零，它曾经学习到知识、储存在机库中文件被自动销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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