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喜欢什味道?”
喻呈想下:“也不知道,大概不喜欢太辣,想有点甜,但又别太甜。”
“矫情。”潭淅勉笑着揶揄,伸手端起那碟草莓,“胜负欲上来,你尝尝这个。”
“干嘛?”
“等会,给你调款。”
喻呈听懂,还是看着他:“所以这人是不是挺没意思。”
潭淅勉怔下:“这不能怪你啊,要怪得怪你家老头。”
老头说是喻呈他爸喻翰景,也就潭淅勉敢这喊。
“老头不让你玩,你也不会玩,也不知道怎让自己高兴。”潭淅勉说。
“那怎样才会高兴?”喻呈真心实意地问。
你怎不玩?”
喻呈心说,潭淅勉不包庇他,再玩肯定就要输,他又不喜欢喝酒,也不喜欢唱歌。
“其实也不是来玩。”喻呈说,他看着潭淅勉,有点眼巴巴,“……”
又来,又是这种眼神。
在他说他还喜欢时候就是这样眼神,后来在知宁小馆吃饭,他自曝性取向时候也是这样眼神。
然后他就转到吧台里侧去,边卷衬衣袖子边找调酒师要点东西,再往后只能看出肩膀和大臂动作,操作台被高截吧台隔板挡住,看不出在做什。
“你在美国真有念书吗?”
喻呈看他动作熟稔,调酒、摇骰子,好像光学怎玩。
“还是念点吧。”潭淅勉埋头做事,顺便大言不惭,“是有门课程叫微积分对吧?不过大二就签公司,在图书馆时间确实不多。”
喻呈知道如果他爸潭安林还在话肯定不会同意他大二就去混什模特圈,绝对是要他好好念完书。事实上,潭淅勉如果是风筝,那潭安林估计是他在地面上唯线,是他不切实际里最实际部分。后来这部分没,潭淅勉想做什
“老头不让做事,都让人高兴。”潭淅勉又笑。
老头直希望他学理,他偏偏选文,快活;老头要他考个博士去大学教书,他没听,跑去玩摄影,高兴;老头让他别脑袋发昏,搞什同性恋,他没听,跟潭淅勉又表次白,畅快。好像是这回事,他不让做,做,真他妈高兴。喻呈想。
“你还可以睡觉,喝点酒。”
是哪种睡觉,喻呈不太明白,但他可以确定是:“酒辣得狠,真喝不惯。”
刚刚包厢里好像是威士忌和啤酒,赵逾磊可以口气喝瓶,但他真喝不出好来。
不知道为什,潭淅勉自认在秦淮河边上跟喻呈达成某种共识,当时喻呈问他,对他有没有兴趣,是不是他说那种可以上床兴趣,他觉得喻呈是在说,这样关系他也可以接受,可以试试,别谈爱不爱,喜欢不喜欢,他自己可能也觉得到不这步。但今天看,又觉得喻呈这人好像还是没点透,想跟个人上床之前,谁会用这种眼神看人,听人讲话。
干嘛要搞得这沉重呢,真没意思。
“别这愁眉苦脸。”潭淅勉把话头截住,倾身揽他颈项,喻呈被他搂得晃下,脖颈直发烫。
“喻老师,开心点嘛。”
“你看,大家出来玩,你说你不懂。不懂也没事,就是为高兴,你高高兴兴地说你不懂,和你垮着张脸说不懂,那就很不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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