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没啥特点,画也看不出来,说是树叶也行,说是橄榄也行,再说自己画技不好,升高中那个暑假在潭淅勉家跟着他妈常苒学过个月画画,从素描开始练,然后到上色,常阿姨就个评价:“提笔姿势很标准
“就在这刻,袁颂找到打破这种平凡弱点。”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世界好安静,只剩下海浪舔舐沙滩声音,以及不知名某处传来空旷鸟鸣。
“前面背景大概就是这样,再往后就主要是Pedro和小森双人拍摄。拍摄地明天去看,拍摄手法方面,之前也打过招呼,会有些亲密部分。”程珏说。
冯千煜翘着腿,吹声口哨:“还是跟着程姐拍带劲。”又朝喻呈眨眨眼:“跟着程姐好好见世面。”
喻呈很轻地“嗯”声。潭淅勉余光注意到这人垂手去拿脚边椰汁,结果错拿他啤酒,也没发觉。
夺别人权利。他不再告状,不再抗争,就这样他浑身青紫地放弃高考,放弃人生另种可能,也自责十年。”
“十年,本来他早就已经麻木,看到可能也就瞥眼就过去,但这时候他看到个细节。”
“就是这个女老师在拿水果时候,是不看价牌,她拿最贵草莓和车厘子,放进推车里,然后她跟身后男孩说话,那个男孩个子蛮高,她跟他讲话要仰着头,然后脸上在笑,袁颂没见过这种笑,当年他找她讲那些话时候,她不是这样表情。”
“他突然就开始恨她。”
“十年过去,他现在被社会欺负透,他突然不信她那套说辞,什他不够好,他多占分别人就少分。问题是,别人多占时候,考虑过他吗?他来这个昂贵超市是买最后餐,而这个女人呢,只是来买最普通不过餐,今天吃,明天吃,后天还是要吃。”
“大家休息十分钟,然后们再讨论。”
话音落后大家纷纷站起来跑到海边透气,其实都不是第次看这个本子,但程珏讲故事沉浸感实在太强,她剖析进到人物心里去,让每个人都如临深渊,喻呈更是如此,他个人坐在那盯着剧本上行与行之间空白。
等潭淅勉抽完根烟回来,看到人还坐在那,姿势倒是变,用从哪儿捡湿树枝在沙滩上画画。
沙子上嵌下去两道弧线,围成个尖角椭圆。潭淅勉换个角度看,还是没看出所以然:“这是什?”
喻呈笑下:“杏仁嘛,头尖,头圆。”
“袁颂脑子里就只剩下三个字,凭什。”
“后来他几乎是无意识,路跟着女老师出超市,看着她进哪个小区,哪个楼,然后他把身上几乎所有积蓄拿出来,在她楼下租间房。”
“他想看看在他痛苦那些岁月,这个女老师平凡天是如何度过,他想,从哪里可以击破这种平凡。”
“然后就在第二天,他买菜回来时候,看到前天见过那个男孩,姜潮。”
“那个男孩忘记带钥匙,穿件白卫衣干干净净,正坐在他那层楼梯上打游戏,他站在那看着他,过会,姜潮察觉到视线,抬起眼,和袁颂对上视线,好奇地打量着他。但也就两秒,两秒后他就移开目光,垂下头继续看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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