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呈听到他声音被海风吹进耳朵里,明明听起来缥缈,却又湿又烫,他说:“水里也可以啊。”
喻呈跟着激灵下,猛地发觉不知何时,自己整个人被夹在潭淅勉和冲浪板缝隙里,潭淅勉两只手臂困住他,他整个人以种非常羞耻姿势张着双腿坐在潭淅勉胯间,隔着两层单薄泳裤,他臀部甚至透过水流感知到潭淅勉被肾上腺素激得半硬身体部位。
“准备好吗?”潭淅勉声音很大,努力破开水流呼啸声,“脚用力往下踩。”
喻呈来不及反应,船疾驰前进,牵扯出巨大海浪,他猛地灌进口水,又咸又涩,脑子里乱七八糟,自己好像下意识在踩,但又可能没使什劲,就被潭淅勉带着站起来,冲浪板整个横过来,被稳稳踩在脚下,势不可挡地破开海面路向前。
竟然第次就成功。速度带来猛烈风,全世界都在向后退,只有潭淅勉在他身后,用力抵住他,不让他跟着世界起倒回。
潭淅勉脸上笑意扩大:“女生力气不够大话,很难把冲浪板蹬起来,真很怕麻烦。但觉得你应该没问题。”
穿好救生衣登船,等船行至合适海域,教练把牵引绳扔下水,潭淅勉问:“你先先?”
喻呈有点紧张,额头被晒得直冒汗:“你先吧。”
船身晃下,潭淅勉扑通声跳进水里,紧接着把手臂伸到水面以上接他,其实挺稳妥,但喻呈下水时候,还是扑腾下,脚蹬在潭淅勉膝盖上。
潭淅勉嘶声:“明天剧本得改改,袁颂手没坏,是腿坏,得坐轮椅。”
形容冷,说是‘胃里面结出小小冰块……听见它们丁丁当当响个不停’,后来拍冬天,就喜欢拍跳脱点景,白色里红,灰色里人气,拍人冷到极致会做蠢事。”
潭淅勉耐心听会,但人声嘈杂里,好像又没怎进到心里去,他只是想,写得真有这好吗,不知道,好像也没有兴趣知道。
他仰头灌口汽水,然后站起来:“你去冲浪吗?”
喻呈摇头:“只会网上冲浪。”
潭淅勉看着他,坏心眼地盘算怎让他把书扔掉:“要不要带你?”
速度稳定后,潭淅勉松开牵引绳,好神奇,冲浪板像是自带动力,载着二人飞起来。他们像是把锋利剪刀,在撕扯块蓝色布,扯得像雨、像雪、像惊天动地海啸。
胸腔好满,有什要破开。
“潭淅勉!”喻呈大声喊,“突然有点懂怎说脏话!”
“什好美,好爽,好刺激,都不带劲。”喻呈说,“想说点儿别。”
“那
“挺好啊。”喻呈好不容易扒住船沿小声说,把脸上湿发抹开,“这样就没床戏。”
潭淅勉踩着冲浪板去拽牵引绳:“高中时候说借录影带给看,你不看,导致现在想象力很匮乏。”
“啊?”
他把喻呈环在手臂中间:“去不到床上,轮椅上也可以。”
“哪里都可以。”
“冲浪板可以载两个人?”
“当然可以啊。”潭淅勉说,“男朋友带女朋友很多,你没见过吗?”
“……”喻呈抿抿嘴唇,“你又带过谁啊?”
“就带你。”
喻呈露出“会信?”那种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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