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潭淅勉发上盛着碎屑，抬起头，喻呈猛地缩
缩脖子，没叫潭淅勉看见他。
紧接着听到潭淅勉回答楼下：“去程老师那对呗。”
“嘿，没意思啊大帅哥。”林瀚森在下面直乐。
“
不喜欢小孩。”潭淅勉笑着说，“太闹。”
看对方软硬不吃，林瀚森倒也不生气，在众人
嬉笑声里干净利落地打个响指，车队很快离开视野。
“林小少爷，多大，还吃棒棒糖啊？”三楼是冯千煜，大概是旧相识，支在阳台栏杆上低头和
楼林瀚森开玩笑。
“哟，冯总。”林瀚森仰着脸笑，就这死亡视角，五官依旧禁得起考验，“戒烟呢。”
“戒烟好，这
屁大点，抽个屁烟。”冯千煜说，“你住几楼？”
“四楼吧。”林瀚森用舌尖把棒棒糖顶到右颊那，目光在众看热闹脑袋间穿梭，大声问，“哪个是袁颂啊？”
到晚上，突然开始下小雨，大概九点多，旅店门口腾起阵喧嚣，开始无人在意，后来听到好像是程珏在骂人，挺少见，大家纷纷跑到临大门小阳台上往下看热闹。
辆拉风保时捷停在那，贴红黑色车膜，哪怕在不缺富人三亚都会非常惹眼，更何况后面还跟着辆保姆车，两辆车现在格格不入地停在这条不算起眼街上。
程珏正在和车边人讲话，两个人被车灯打着，像幕舞台剧。隔着朦朦细雨，来人似乎是个生面孔，看起来个子挺高，年龄不大，嘴里叼着根棒棒糖，脖子上挂副白色耳机，长相出众，带点张扬少年气。
晚饭是椰奶鸡，喻呈吃不惯，现下有点饿，拿饼干回到阳台上边看热闹边吃，又想，自己好像看过这人照片。
“林小少爷，你吃住都在这，要车没用，让他们走。”程珏音调陡然高亢。喻呈下想起来，这人就是林瀚森。
“那你喜欢老啊？”
潭淅勉好像没说话。
过会，感觉下面安静下来，看热闹应该散吧，喻呈想着，把头再次探下去看，结果看到潭淅勉肘搭住围栏，背身站在阳台上，仰起头看他。
“……”喻呈看他眼睛就不行，满脑子都是下午沙滩上他胴体，然后又想起自己做那档子事。丢人。
“那个老……”潭淅勉笑起来，“还有饼干没
冯千煜伸出根食指指指楼上，喻呈住得高，把半个身子都探出去瞧，这时才发现自己阳台上那盆西番莲，藤蔓直垂到四楼，恰悬在潭淅勉房间阳台边，而这人此时正叼根烟，也站在那往下看。
喻呈很少有能俯视潭淅勉发顶机会，这个视角很奇特，原来潭淅勉是这样，肩宽宽，肩颈角度很有劲儿，发顶有点乱，像是刚刚在床上睡过觉。
这时候，他看到潭淅勉懒洋洋地朝楼挥挥手。
林瀚森在下面吹声口哨：“嚯，大帅哥啊！你房里有没有人？去找你对本子啊。”
什啊，潭淅勉房间都没有去过。喻呈又踮起脚更用力往下瞧，咔嚓声，不小心把饼干碰碎。
林瀚森语塞瞬，然后声音低下去：“程姐……”
“别别别，撒娇没用。”程珏完全不留情面，“不听话从哪儿来回哪儿去。”
“那带来厨子……”
“滚。”
“好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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