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翰景气压很低,拎着衣襟把把人扯到面前来,揪着耳朵看,左边看完看右边。
众目睽睽之下实在丢人,喻呈挣扎着小声争辩道:“没有打耳洞啊。”
“那打哪儿?”
喻呈脾气犟,故意不说话,就僵持着。
虽然好学生落到这步田地,潭淅勉心里有点爽到,但也觉得看不下去,没必要:“哎呀,本来是想打舌头上,但这不是没打成吗?”
是“自然而然就会有办法”,不是立刻要她“学会自己解决”,把切交给时间。这让潭宁栩觉得好过些。
她揉揉发胀眼睛,从手指缝隙里偷看宋东凭脸。
平静又温和张面孔,窄长眉,淡绯唇,眼睛也是内双,戴眼镜,天生副学者样,自带种脾气很好气场。他在师大教社会学,当他学生大概很幸福。
得知消息喻翰景和宋西婧此时匆匆赶来,看到潭宁栩并无大碍才放下心,又当场约明天口腔外科号,到时再来拍个片子。
但这副阵势之下,最迟来竟然是潭淅勉和喻呈两个人就显得格外怪异,按道理他俩跟潭宁栩个学校,就上下楼,电话打不通,人也不在学校,之前跟家里讲是上晚自习。
常张开和合闭。
“好。”大夫把手套扔掉,然后说,“这几天别吃硬食物。以后也多注意,少大笑打哈欠什,不然容易搞成惯性脱臼哦。有空最好再去拍个片。”
宋东凭连忙说谢谢,走出诊室时候,潭宁栩说话还有点别扭,开口幅度很小地问他:“你学会吗?”
“差不多。还没实操过。”宋东凭松口气,这才感觉到自己出很多汗,他边把衬衫袖口再往上多卷道,边笑,“但希望你别再给实操机会。”
“是不是以后再也不能自己出去旅游,不能去国外,也最好别独处。”潭宁栩有点绝望地说,“不然个人在外面脱臼,都没办法开口打车。”
结果话音未落,喻呈衣领被
喻翰景板起脸:“你们两个,跑到哪里去?”
这时候看到潭淅勉耳垂上忘记取下来亮闪闪耳钉,语调更沉:“你耳朵上是什东西?”
潭淅勉不自在地挠下头:“跑去打个耳洞。”
喻翰景脾气上来,但看在他毕竟不是自家儿子份上忍下,转问喻呈:“你也跟着去?”
喻呈根本不会撒谎,眼神回避,脸上已经烧起来。
宋东凭没想那远,也没想到小姑娘平日再大大咧咧心思也还是细,又没遇到过什事,此时竟有这多恐惧。
“宋东凭。”潭宁栩在候诊椅上坐下,捂住脸,声线有点颤抖,“好像必须得你在才行,只有你能帮掰回去。”
她得把自己系在宋东凭身上,她安全感不再是自己给自己,要寄望于他人。她都能想象得出,假如有天宋东凭谈恋爱,有小孩,没有时间管她,她只能个人在街边托着脱臼下巴哭泣画面。
宋东凭在她身前完全蹲下来:“你随时都可以找。但如果实在赶不过去,那你可以在去外地前先查好附近医院,把自己病症写在手机里,也可以打电话给,来跟司机说、跟医生讲。”
“潭宁栩,别因为害怕就不去做事情。人长大,自然而然会有很多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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