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常苒是个心气高,能靠自己不靠别人,这多年,潭安林不在,她也把自己过得很好,还带出来两个小孩。宋西婧明白不能强人所难,再开口声音有点哽:“常苒……也不知道怎说,你这样想,真挺见外……”
常苒看着她笑:“婧姐,后面努力卖画,钱挣得多,再回来嘛。”
那刻喻呈是真信这话,人还聚在起时候就宁愿相信人生无尽头,万事有希望。
直到晚上年级聚会,到个有钱同学家别墅里开派对,有人唱苦情歌,有人喝吐抱在起哭,他才开始隐约意识到有些人散大概就再也不会见。
喻呈喝不来
“嘿,这小孩儿。”
“小舅舅,这人叛逆期呢。”潭淅勉笑得有点坏,“你要逆着来,你催她考宁师大,她没准就奔着宁北去。”
小腿上被潭宁栩踹脚,潭淅勉嘶声。
宋东凭佯装恍然,眨着眼哄小孩似:“那小栩定要考宁师大,别都别去。”
潭宁栩不理他,嚼枚银杏,有点苦。想,这话怎理解呢,正着,反着。假也是好。
切拯救均告失败。
他们被迫坐上考场,迎接十年寒窗后大考。
高考作文题没押中,英语听力很难,数学最后题意外地简单,文综中规中矩过得去。
考完最后场从考场出来时候,日光晃眼,人声鼎沸,喻呈早早透过人群缝隙看到校门外招手喻翰景和宋西婧,也看到同样在等待着常苒和潭宁栩。
两位妈妈相约穿旗袍,每个人脸上都有种殷切,殷切转变为种没什阴影单纯笑意,如果考试能让大家都高兴,喻呈甚至觉得他还可以再考次。
顿饭到尾声,常苒突然宣布个石破天惊消息,就是下个月要搬家,新家已经找好,在城南,十多公里,不算近,这样搬就很难照应上。
桌上瞬间静下来。喻翰景看宋西婧,宋西婧看喻呈,大家都不知道,瞒得严实,什都打点好才讲。
喻翰景先说话,斟酌着词句:“是不是有什困难,们……”
没说完就被常苒打断:“南边房子便宜点,这套太大,贷款也高。这半年大家都在帮忙,们很感激。但们总要有自己生活,老潭走,再用他面子向朋友们借钱算什事。”
喻呈觉得这话说得不对,朋友和亲人是两回事,他们该算亲人才对。
潭淅勉出来得要更晚点,也不知道在里面磨蹭什,出来就抱着常苒手臂嬉皮笑脸不正经,反正没觉得他多累,也没觉得考完有多轻松。行人再浩浩荡荡去饭店,宋东凭张罗桌饭菜庆祝。
两家人很久没有整整齐齐起出来吃饭。今年过年时候,常苒画卖得不顺利,她跑出去谈生意,结果赶上南京下大雪,航班临时取消,除夕没赶回来,两个小孩在喻呈家吃年夜饭,挺安静,刚看完春晚开场就说要回家,宋西婧挽留未果,只好让人走。
这次总算凑齐,大家都挺高兴,不管怎说解决件头等大事,也不谈考得好不好,只是吃饭。
“明年就是你啊,小栩。”宋东凭说,“有没有信心考个宁北啊?”
潭宁栩没抬头,也不知道个宁师大人为什总把人往宁北推。没好气地答:“考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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