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这份深情看得没办法,尴尬地清下嗓子:“怎得罪你,祖宗,这玩笑也开?”
喻呈也知道这样说出来很不可思议,设想过许多更迂回办法,比如也拿本
“本……本来不说也行,但是你马上要搬家,怕不说没机会。”
潭淅勉乐:“是上个月丢校服是你拿,还是高三开学那阵子,是你跟妈说数学只考80?”
什跟什啊。看喻呈短暂愣怔,潭淅勉以为是实锤,露出十分理解表情。
“笑泯恩仇,都毕业,不是也告过你状吗?不找你麻烦……”
喻呈突然觉得他絮絮叨叨地很烦,谁要拿你衣服,谁要去背后打小报告。要是讨厌你就直说。又不是十岁。
听到搬家事,心里又颤下。喻呈问:“你打算报什学校啊?”
“随便,二本里最好,本里最差,挑挑看。要说,南边联合大学就蛮好,球场大。”
联合大学,好远。
喻呈沉默下来。
潭淅勉笑:“怎?”
殿就已经很辛苦,中间爬台阶时候,宋西婧还崴下脚,拜过释迦牟尼,再往后走几个大人实在走不动,打算先下山,就让喻呈和潭淅勉自己上去。
“都要拜知道吗?”常苒叮嘱潭淅勉未果,又拉着喻呈,“你监督他,都要拜。”
喻呈点点头,转身快步跟上潭淅勉步伐。
后面是毗卢宝殿和海岛观音,拜过,中间喻呈偷偷睁眼,看到潭淅勉闭着眼合十,看起来倒也有个虔诚样子。鸡鸣寺和栖霞寺是从小就去,南京小孩就是这点好,就算不以为然,也懂规矩,习惯敬畏与虔诚。捐过香火,再往后是念佛堂和藏经阁。
再往上身体再好也开始觉得累,脚步放慢,游客愈稀,路边院墙上挂满凌霄花,树荫洒凉,杳杳钟声鸣。
他猛地深吸口气打断他——
“觉得好像喜欢你。”
脚下倏地刹停。潭淅勉立住,回身盯着他,表情不算复杂,有点近似于饶有兴味地审视,好像在等什时候喻呈自己先破防笑出来。
但喻呈没有。
他镜片后眼睛很亮,潭淅勉突然觉得他有点认不得眼前这个好学生。什时候习得这样出色演技,双眼里竟透出真假难辨深情来。
“你们搬走,也不在起念书,觉得很不习惯……”
潭淅勉觉得他好肉麻,也有点意外,甚至不可思议地嗤声,认为他在开玩笑:“以为你巴不得滚远点。”
原来他这样想自己。
“潭淅勉。”喻呈突然喊他,气息很乱,连上五层台阶,追至和潭淅勉并肩,“想跟你说件事。”
这话说得有点郑重,潭淅勉转头认真看向他,害他结巴下。
喻呈心里有事,越走越落后,潭淅勉回过头嘲笑他:“走不动?体质不行啊,你怎过会考。”
体育会考仰卧起坐还是潭淅勉给他压腿,起来次,面孔近次,只是潭淅勉没看他,走神去看赛道上1000米去。
他好像直是这样,他眼睛里好像没看到过自己。喻呈想。
“潭宁栩今天怎没来?”
“她啊。”潭淅勉说,“大早说去听讲座。把个人扔给老妈。说在家收拾东西,比来这实用吧,她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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