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中。喻呈沉默下来。
潭淅勉承认,说这话时候没过脑子,他只是想叫人知难而退,明白这事有多荒谬。
可是傍晚时候,他听到来自喻呈家里吵架声。
比以往任何次都激烈,天崩地裂,地动山摇,噼里啪啦。简直像场夏日疾雨。
起因是下午宋西婧收拾房间,到喻呈书房,看到这人在发怔,中午从栖霞回来就这样,魂不守舍已经整天。
双双安静会后,潭淅勉别扭地移开目光。
他不刻薄,也不想笑,换别人他可能会笑,但被喜欢那个人是自己,就不好笑。更何况喜欢自己那个人是喻呈。就他那个老古板样爹,要是知道还不得把他腿打断。
恍恍惚惚中,他开始回忆自己到底是哪里招男孩喜欢,现在改行不行。
又想本来搬家前有礼物要送他。现下这情况大概送不。
这样又那样,最后强迫自己把发散思绪扯回来,集中精神想现在怎办。
说亲吻也不准确,大概就是蜻蜓点水般地触碰。
瞬间年轻男孩身上明朗汗水气味,晒得发烫T恤味道,全涌过来。嘴唇感觉反而是最不明晰,太短暂,除温软。
喻呈整个人呆愣在原地,不会动,也说不出话。好像全世界蝉都死掉,只剩下安静。然后听到潭淅勉说:“怎办,可亲你,都没有感觉。”
“不可能喜欢男人,喻呈。”
被给予同时收获拒绝。完全超出喻呈预料,他甚至来不及欣喜。
“想什呢?”宋西婧把晒被子翻个面,然后走过来,“发呆不如帮想想,你常阿姨搬家,给多少红包合适,算咱们点心意。”又说给常苒织三件沙发巾做乔迁礼物。
喻呈脑子里嗡嗡
他该怎说,他不知道怎说,只能说些当时那个年纪自以为正确话。
“假,喻呈,不管是什感觉,别当真就好。”他思来想去,怀疑大概是好学生没有经验,只不过被时新鲜蒙蔽双眼,情窦初开然后误入歧途,“初中高中都有人恋爱,现在还在起有几个?而且你都没谈过恋爱,你根本不懂,过几个月,甚至过几天就不是这回事。”
佛说,当观色无常。在理。可喻呈仔细想,自己达不到这境界,未果。
“可能是认真。”他表情严肃,树荫泊在他面孔上,“不是几个月几天,如果要现在说,大概要好多年。”
潭淅勉不在乎地嗤声:“认真?怎证明啊?这种事你都不敢跟人讲,你敢和喻老头说吗?你不敢。”
潭淅勉看他惊惶失措模样,这才觉出获得这场整蛊胜利。“别开玩笑。”他拍拍喻呈肩膀往上又走几步,笑得停不下来,“看把你吓。”
“可没有在开玩笑。”喻呈突然生气起来,被漠视感觉很屈辱,他下意识提高音量,脸也涨得通红,“没有骗你。就是在说喜欢你这件事。”
这时候潭淅勉不笑。
他回过头睁大双眼,从喻呈表情里发现真相是真,他真被这位不算对付好小孩表白,原来循规蹈矩好学生做最离经叛道事,他喜欢男人。
之前脑子里自己预设防备也跟着下陷,变成混沌团。潭淅勉觉得既不可思议又荒诞绝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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