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动声色看眼厨房里正在洗水果宋东凭:“不知道能考上哪儿。如果发挥得好,宁师大吧。”
后来小辈自己到房间里玩,喻呈给她看他加入摄影社团以后拍照片。
“好好看!”潭宁栩惊叹,“现在不是有那种约拍摄影师,好赚钱,觉得你也可以。”
“拍景还行,拍人还差点意思,还在学。”喻呈说。
这时候宋东凭端着草莓走进来,看喻呈眼,猜透人有想问而不敢问事,转而向潭宁栩:“潭淅勉最近在干嘛呢,都不见人。”
喻呈咬着嘴唇僵持着:“那就在这里说……”
继续要说话被另把椅子发出噪音打断,潭淅勉把筷子扔,站起来:“好,你吃,走。”
然后就真走。喻呈看着人背影,只觉众目睽睽之下,羞愤难当。
他知道潭淅勉不想听他当众再说那些令人难堪话,他大概觉得厌烦极,也觉得只要不说,不摊牌,就还可以维持住体面。可是喻呈没感觉现在这样有更好,他甚至感觉更糟糕,更狼狈。
逃也似,他匆匆离席。也是从这次以后,同学间纷纷传言,谢师宴上潭淅勉砸筷子,喻呈甩脸子,差点当着老师面打起来。
色又深点,更高挑结实,笑容也明朗,像是很适应大学生活似,进来就和别人称兄道弟,跟没看到他这人似找个空位就坐。
赵逾磊先察觉,慌忙凑过去低声跟喻呈解释:“真不知道他来。”
话音未落,喻呈蹭地站起来,椅子被腿弯推开,在地面发出噪音。
按理说,喻呈是很少会做这出格举动,大部分时候他装作合群、沉默,把存在感降得很低,但今天他没办法,从潭淅勉跨进来那刻,他就像只不断累积愤怒河豚,直到此刻爆发。
嗡嗡闲聊声突然安静,大家纷纷看向他,他也看不见旁人,就紧盯着潭淅勉:“你跟出来下。”
喻呈姿态下变,微微倾身来听。
他们彻底分道扬镳。
这年过年常苒带潭宁栩来拜年,潭淅勉没跟着起来。常苒瘦,大概工作辛苦,教育不易,也不禁长吁短叹,不知道是怎,男孩大,有主意,不爱跟着大人玩。
电视机画面在闪,回播昨夜春晚,红通通片,小品也不知道哪里好笑,台下笑作团。
喻呈盘着腿在餐桌边帮宋西婧剥毛豆,手指上毛剌剌,心里明白潭淅勉是不想来,而喻翰景和宋西婧则是舒口气,觉得潭淅勉这小孩贯不靠谱,在这件事上倒还有分寸,否则你情愿像梁祝似,那可就真难办。
然后又问潭宁栩今年想考哪儿。
氛围像拉满弓弦,莫名其妙变紧张。可潭淅勉筷子都没停,认真戳碟子里茄子,也不看他,只是笑:“又来这套啊。喊去你家吃饭?”
当然两个人都知道这次说不是这件事。他只不过装傻而已。
“潭淅勉!你知不知道……”话没说下去,好多委屈,想背着人好好讲,于是又说遍,“你给出来。”
这次是“给”,不是“跟”。加之被喊全名也已经是很高级别愤怒。
喻呈说着自己往外走几步,但潭淅勉没有跟上来,还是懒洋洋,但语气比之前沉,有压迫感:“喻呈,还让不让人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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