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昨天问你什时候走。”喻呈说,“还奇怪她为什不直接问你。”
话音未落,有个影子从远处疾跑过来,橙色裙摆在翻飞,像人群里穿梭线。要远行人当即转身,却听背后遥遥喊声“宋东凭”。
避无可避,宋东凭深吸口气,只好转过来和潭宁栩四目相对,深陷激流里,无言可对。
这时广播通知开始检票,宋东凭看眼手表,只好开口:“不是说不用来送?”
他故意没对她讲自己列车号,但共同相识人太多,问到不难,他没办法。
“理是这个理,但东凭你说说你,小栩刚考上,准备让你带带她呢,结果你倒好,拍拍屁股就跑。”
宋东凭摆摆手,好像听不得这话似地往厨房外面走:“人学习哪用操心,没准等回来她研究生都保上。”
“主要之前也没听你说,太突然。”宋西婧跟在后面叹气,走到半又回头:“跟你说话把都搞忘,刚刚饭通上电没有?”
个月后,宋东凭出发,当出差样走,带东西不多,虽然两年,但衣服只需带当季,其他待安顿再点点寄。
据说住在村子里,快递未必进得去,只能寄到镇上。宋西婧听说以后,又嫌他东西带少,怕撑不到收寄过去东西时候。
当然明白。
也不是可怜,不是痛惜,她父亲在时,他就喜欢这几个小孩。他带他们爬过树,踢过球,彼时潭宁栩扎羊角小辫,每用力踢脚出去,身体都要后仰,简直要摔倒,可球还在原地,笨拙得可爱。
宋东凭再自然不过地回答:“知道,不是直当自己亲外甥女看?”
随后宋西婧放心挂断电话。
两个月后新学期开学,宋东凭突然回家公布个消息,申请下乡调研长期项目批下来。
潭宁栩眨不眨地看着他,眼睛被火车站顶光打得很亮,很迫切,好像有许多话要讲,最后却只能哀哀地说:“要是
“好啦姐。”宋东凭说,“什年代,可以视频电话,实在没有自己到镇上买就好。今年过年没准还能回来,算算也就半年。”
宋西婧本有点惆怅,这样想也差不多,更何况是男人,男人出门不放心事情少点,也不是自己个人,还有别老师照应,不至于要哭哭啼啼。
安慰好姐姐,宋东凭又看向喻呈,以为他要交代点老生常谈,比如别跟爸妈置气,好好学习之类,结果都没有,只是眨眨眼说:“等先去摸下地形,摸清楚你过来玩。”
喻呈也笑着应,觉得平常,没牵动起太多离愁别绪,并肩走到检票口又有点奇怪:“潭宁栩有没有联系你?”
宋东凭不笑,问句模棱两可:“怎?”
“去安徽,要两年?”
宋西婧有点担心,但不意外,他们搞社会学,在外面跑调研也是常事,可乡下条件不好,去两年未免还是太久。
宋东凭扶着宋西婧肩膀,笑着安慰说:“两年嘛,也就是眨眨眼。南京和安徽也近,来回方便,气候也差不多,没什不适应。”
喻翰景附和:“人家小宋还要搞科研出成果,两年冷板凳坐坐也应当,你老想着舒舒服服在家里待着,那怎行。”
宋西婧把淘米水篦干净,放进电饭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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