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生锈转不起来,喻呈徒劳地动动嘴唇,却没能说出话。他没有词可以替换“假如”。
“不是好学生吗,怎这个都不会啊?”潭淅勉眼里笑意很满,“只能教你,喻老师。”
这刻太阳升得好高,潭淅勉忽然觉得这里难捱酷热、干燥,以及刺目
潭淅勉挺舒服地枕到他胳膊上,没有直接回答他,:“喻老师,们来玩‘不许说’游戏吧。”
喻呈疑惑地低头。
“不准说假如。”
喻呈时间没能理解,这是游戏、玩笑?
“也不可以说如果、可能、也许。”潭淅勉补充,“切表达不确定,都不可以。”
但这样梳理完之后,好像觉得更肉麻。
就在这时喻呈懒懒哼声,睁开眼,头发乱糟糟地遮住上眼睑,先盯住天花板迷迷瞪瞪反应会才彻底清醒,这时候才想起来该尴尬,往后撤开些。
可对方又懒洋洋挨到身边,甚至还漫不经心玩他耳垂。动作算亲昵吧,在喻呈印象里,潭淅勉很少这样做,他心里有点打鼓,不知道昨晚发生什,似乎使两个人关系在二人理解里产生偏差。
他扶着额头,犹疑地问:“昨晚是不是喝多?”
“嗯。”潭淅勉捺着嘴角感叹,“喝多喻老师还挺敢。”
如愿看到最好美景。
在这个空白瞬间,他突然记起那个关于夜莺梦里,他最后想说却未来得及说出口究竟是什——
“给你。”
“可以给你真心。”
觉醒来已过中午,睁眼时潭淅勉还不适应会儿。
这规则也太过离谱,以至于产生某种模糊直觉。喻呈下意识攥紧发凉指尖,心脏怦怦跳:“那时效呢……就是,从什时间开始,到什时间结束?”
潭淅勉笑着和他对视:“从今天开始,到……”
停顿下。
“到你不再喜欢为止好。”
“现在,喻老师,你再复述下昨晚说过话吧。”
他到底是做什蠢事,喻呈开始竭力回忆。有些画面听话地回来,可有些空白却怎都填不起来,比如他记得潭淅勉带着他跳舞,却不记得自己衣服是怎没,有许多事记不清,但又有什事是忘不掉。
它们交错在起,时难分虚实。
他只能小心翼翼地试探:“你昨晚是不是有说,假如们在起什……”
潭淅勉撑着脑袋,提下眉,把喻呈心脏也带得紧,但他还是继续问道:“那现在呢?”
假如是多久,今天?在阿尤恩最后星期?末日没来,现在他们还在不在起?
因为想想虽然两个人睡过很多次,但似乎次次不是他先走,就是喻呈先离开,鲜少有这种觉醒来双双在床情况。
用目光去寻找喻呈脸,发现被枕巾压出细细褶皱,也不知道为什,这人还比自己睡得高出截,转过身,脑袋倒被人抱在怀里,正对着裸露被咬出皴红地方。
什姿势啊,像哄睡。潭淅勉心里有点别扭,第次没觉出涩情,而是肉麻。他第次意识到,肉麻是不是其实就是种喜欢,他还不太习惯这种程度喜欢,所以才觉得肉麻。
那也就是说他觉得喻呈肉麻,其实就是喜欢喻呈,也喜欢喻呈喜欢?
突然变得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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