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尝试过。”洛九歌道：“可无法承受观世镜
力量，这上千年间，试过不下百次，每次都以失败而终。”
“你既然能出海，为何不向烛夜求救？”
“观世镜不许。”
谢识惊讶：“为何？”
洛九歌摇头：“观世镜没说，猜测是黑沼拥有某种能污染人心能力，所以它警告说不能引任何大能前来，否则整个修仙界都会招至大祸。”
洛九歌沉默着，朝海殿游去。
鲛人四散而去，只余
位红色鲛人，守在千千万万座孤冢之中。
*
谢识抿着唇，跟上洛九歌。
路跟到
主殿外走廊。
除洛九歌，谢识身边所有鲛人，都纷纷弯下腰，朝他行礼。
涟叶死给他们太大打击。
鲛人们……已经等不起。
他们十分迫切地，希望预言中神可以来拯救他们，将他们救出这方牢笼。
谢识嗓子又哽又痛，张张嘴，却难以发出个音节。
身上既不见生机，也不见死气。
洛九歌抬起手，棺盖慢慢合拢，冰棺点点升起，直立，随后落入弥留之冢中心。
重量溅起泥泞，湿润泥土在水中炸开，呈现数朵蘑菇云形状。
冰棺稳稳地立在弥留之冢中，道半透明莹蓝魂魄，慢慢浮现在冰棺之上。
那是涟叶亡魂。
谢识眨眼，滚烫泪珠滚落，迅速融于海水。
不知过多久，也许是刻钟，又或许是个时辰。
极具穿透力鸣喊才结束，洛九歌直起腰，放下双手。
他看向冰棺中紧闭双眼涟叶，冰凉手心按上他额头，道银蓝色复杂纹络浮现在涟叶额上。
接着，涟叶双眼猛地睁开，幽绿双眼闪过细碎流光。
说完，他看眼宋魇。
“污染人心？”谢识眉头拧得更紧。
“族受观世镜庇佑，所以暂时不受影响。可若是外人前来，黑沼极有可能会从空间缝隙中，伺机
“小识？”洛九歌面白如纸，温柔地看向他。
涟叶入葬场景久久徘徊在谢识脑海里，他沉默很久才问：“你们真相信可以封印观世镜？”
“鲛人族，不是没有人尝试过自行封印黑沼。”洛九歌看向鲜艳壁画上青衣少年，轻声道：“死伤无数，却无人成功。”
相信预言，已经成他们唯出路。
“你呢？”
似乎只要发出点声音，就会破坏现在，充满着绝望与希冀场景。
“红霞。”洛九歌轻轻唤道。
“是。”红霞躬身应道。
“从今以后，你便是族将领，镇守于此。”
红霞似涟叶那般，弯腰行礼：“红霞领命。”
涟叶面向黑沼，发出声响亮、带着警告咆哮。
黑沼恼怒地沸腾翻涌，却又在鲛族将领威胁下，偃旗息鼓，不敢动弹。
涟叶亡魂转向洛九歌，双手交叉，贴向胸膛，确实弯腰朝谢识行礼。
随后，光影崩散。
涟叶身影彻底模糊在海水中。
“吾集全族之愿赐福于你。”洛九歌低声诉说：“你灵魂不坠深渊，不落亡地。”
“——你将长眠此地，不得安息。”
这不知道是赐福还是诅咒。
谢识发现涟叶身上气息，发生某种很奇妙转变。
他好像与整个弥留之冢气息，慢慢融为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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