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他不想，
又怎
能够
“阿识……”宋魇心底有些不安，他唯恐谢识怕
他，不理他，唤
声，便要上前去捉谢识
手。
可谢识身体偏，躲开他触碰，那双向来温暖浅褐色眼睛，此刻冷静得不像话：“你还瞒着什？”
宋魇眼圈红，嗓音里也带上点哭腔，说道：“没有，阿识。”
谢识叹口气，他似乎也觉得很痛苦般，抚上自己额头，说道：“宋魇，不知道你是不是又在骗。”
这个字，比任何匕首都要锋利，扎进宋魇心脏，让他瞬间都愣在原地。
每个小世界都会被重启千千万万次，红娘局在重启千千万万次里，汲取主角攻受产生情感能量值。
世界被重启是肯定。
这十次，实际上代表是……
是他在小世界里被重启次数！
他不是小世界人物，否则他应该随着小世界重启而重启，不应该仅仅只重启十次。
宋魇沉默。
“记得多少？”
“……”
谢识便明白：“你全都记得。”
宋魇见瞒不过，便轻轻嗯声。
笑起来，笑声带着机械破损后尖锐，混杂着紊乱电流声与卡顿音，听起来怪异极：【谢识，你那聪明，怎会猜不到那根本不是幻境呢？红娘局从不做无意义事情，你看到所有，全都是真实…你可是为他死…死…死…死…死过…过……】
它话语越来越卡顿，最后句话足足说半分钟，才吐出最后几个字来。
【死过……十次。】
谢识骤然瞪大双眼，仿佛再度回到那十层梦境之中。
他感到自己心口传来剧痛，喉咙也被扼紧，几乎无法呼吸。
他纤长如墨睫羽闪下，滴眼泪从他通红眼睛中滴落，他怔怔地看着谢识，好像根本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什。
“阿识……”他下意识又唤声，想要去捉谢识衣袖，可谢识却抬起手避开。
宋魇这回彻底愣住，僵在原地，不可置信地看着谢识。
系统挣扎声音再度在谢识脑海中响起：【曾经…想…想杀你是他，将匕首插进你胸膛也是他，想谋取你力量，还是他。】
谢识冷道：【难道你就没有控制他吗？】
可如果他不是小世界人物，又到底是谁呢？
“你从开始就记得？”谢识问。
宋魇摇摇头，轻道：“是在这次想起来。”
谢识静静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看上去似乎是在衡量宋魇这句话，到底是真是假。
如果他全都记得，如果梦妖制造幻境不是假……
谢识深吸口气，又徐徐吐出，这口气息吐得太干净，显得他语气有些虚弱：“这个世界重启过几次？”
等许久，宋魇才开口，声音轻到缥缈：“十次，这是……第十次。”
第十次，这个世界重启第十次。
不，不对。
谢识下意识捂住胸口，脸色迅速惨白下来，连嘴唇也失血色，宋魇担心向前：“阿识……”
谢识却往后退步。
“你杀过。”他缓缓抬起头，眨也不眨地看着宋魇变成血色眼睛，轻轻说道。
宋魇眼睫闪，他抿着唇，想要说些什，可到最后也没能说出来。
“你记得。”谢识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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