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刚开始也有些抗拒,但在看影片之后,深受触动,加之心里涌起身为演员责任感,自然也就忽略对方是仲星燃这件事。
他在“他有点可怜要不要安慰他下这只是拍戏不算初吻”,和“他居然这纯该不会是装吧”之间,选择去浴室洗澡。
仲星燃更加难受——不止因为他初吻即将被夺走——看闻纪年态度,他应该不是第次和别人接吻。
这个认识,使得胸口传来阵比刚才窒息百倍沉闷感。
他忍不住走到浴室门口,隔着门板问:“你跟其他人拍过吻戏吗?”
仲星燃彻底哽住。
过好半天,他才用手撸把头发。
额前碎发被他,bao躁地撩起来,五指插/进发丝间抓两下,再次抬起眼时,黝黑眼睛里出现几条红血丝。
“可是,是初吻啊。”
他声音低沉郁闷,带着憋气和委屈,像极即将被夺走贞洁黄花大姑娘。
推开房门时,他意外地看见仲星燃脸呆滞地坐在床边,那神情好像失去什很重要东西。
仲星燃见到他进来,表情有瞬间扭曲。
“怎?”闻纪年问。
“你看到木绪儒发消息吗?”仲星燃声音有丝颤抖。
闻纪年把平板放在茶几上:“看见。”他打个哈欠,感到有点困。
有聊天记录。可奇怪是,这个别人口中和他关系最亲近恩师,跟他却没有任何聊天互动。
包括这几天《Hearttoheart》占据内娱热搜,余有光也个电话、条微信都没有发过来关心下。
这似乎和其他人说截然不同。
他身边人,只有宋玉珍是知道他有对赌协议,虽然并不知道具体原因,但也能猜得到他家境不好。
宋玉珍说,余有光对他恩同再造,在他大学期间悉心教导,还经常喊他去家里吃饭,给他介绍临时兼职。他出道之后,余有光更是介绍最好资源给他,他第部客串电影就是余有光主演。
闻纪年在冲澡,被水声隔绝
闻纪年愣——他原本只是以为仲星燃在担心明天戏,随口敷衍他几句,其实他演电影大多是历史片或文艺片,出道到现在只有次吻戏,还是借位拍摄。
仲星燃耷拉着脑袋,连眼睛都红圈,活脱脱只可怜弱小无助小狗。
他初吻明天就要草率给出去,对方不仅是男,还是他死敌。
他挣扎道:“你觉得木绪儒会体谅,允许借位吗?”
闻纪年嘴角抽搐,“他会觉得你矫情。”
仲星燃难以置信,“你对明天要演戏没有任何反应?”
闻纪年说:“哦,你说吻戏啊。”
“……”
仲星燃终于忍无可忍,“对你们演员来说,演吻戏是常态吗?”
闻纪年点点头,“算是吧,跟你们练声开嗓样平常。”
闻纪年这段时间实在太忙碌,时间没想起来这件事。
他犹豫片刻,还是主动发条消息过去:[老师,您下个月中旬有空吗?录完综艺回燕中之后,想请您吃个饭。]
除想解下两人关系之外,他也希望能够得到余有光指点。
但消息发过去后,那边许久都没有回复。
闻纪年没有多想,拿起手机和平板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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