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惊雷劈开云层,远方响起千军万马过境般声音,雨点逐渐大起来。
乌云彻底压住海面,崖边天色也灰黑不少,明明才上午十点多,看着像是到黄昏,周围切都在雨幕中变得模糊不清。
闻纪年不知在原地站多久,突然听到1号位有人在大声喊着什。
因为雨声太大,只能听见“
他连句像样话都没说,就遭到无情拒绝,当即脸色变得铁青。
他冷冷地看着闻纪年,带着嘲讽语气道:“你没事吧?只不过随口问,犯得着说这多吗。你自己是gay,就以为所有人都是gay?”
他刻也待不下去,转身就朝崖边走去。
走两步,想起来他们只有把伞。他羞恼地偏过头,看见闻纪年站在雨中动不动。
闻纪年身形向来消瘦,肩膀和手腕处骨头支棱明显,淋雨样子看着格外让人心肺揪紧。
闻纪年从来是个分寸感很强人,他有着自己圈地方领/土,任何人试图越过边界,都会被他拒之门外,只有胡辛是个例外。
从小到大,他身边不乏追求者和烂桃花。
对于这种试探性问题,早已经习以为常。
可在回答这个问题时候,他仍有片刻停顿,“没什感觉。”
仲星燃愣,显然没想到他会如此干脆利落地说出来。
黢黢眼眸里带着丝不易察觉试探。或许他自己并未察觉,但闻纪年却看得清清楚楚。
闻纪年没有再骗他,而是承认道:“那场是借位。”
黝黑瞳孔忽然亮亮,仲星燃说:“那你……真是第次拍吻戏?”
闻纪年没说话,看神情像是默认。
不知道为什,仲星燃觉得心跳有瞬间加快,他脱口而出道:“你和接吻,有什感觉?”
仲星燃面无表情地把伞扔在他脚边,冷哼声,转身大步离开。
闻纪年看着地上透明雨伞,表情怔忪。
他呆立好会儿,才弯下腰去捡起那把伞。
伞面沾些许泥土,但伞柄还带着仲星燃体温。
雨水滴答滴答地落在伞面上,不会儿,就从婉转灵动变成震耳敲击。
正当他感到无措时候,闻纪年又低声提醒道:“是个不会谈恋爱人,也许除吻戏,这辈子不会跟任何人接吻,所以你问有什感觉,觉得没必要有感觉。”
简短几句话,如同盆凉彻心扉冰水,对着仲星燃脑袋泼下去。
他猛然间清醒过来,纠缠他几日心悸好像灰飞烟灭般,只剩下对方凉薄眼神和自己内心无尽懊恼。
即使在那天篝火晚会之后,他对闻纪年有点不样看法,可是——仲星燃是谁。
是从小含着金汤匙出身,家里在兰江市资产前三小少爷。是收情书收到手软,被女孩们围追堵截,出道就成为人气王娱乐圈顶流。
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会问这样问题,大概是某些攀比心理作祟之类原因。
闻纪年瞭起眼皮,静静地看着他。
他眼珠是好看琥珀色,澄澈透明,波澜不惊,宛如片万古不变湖水。
他眼神不冷不热,眼底并没有丝毫动摇,而是充满无欲无求平静。
仲星燃被他看得有点慌,握着伞柄手不自觉地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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