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朝仲星燃,秀气眉毛舒展开来,无意识地蹭蹭枕头,呢喃句什。
仲星燃靠近他,才隐约听清他喊得是“妈妈”。
他心里升起
陶医生开药,嘱咐胡辛去熬锅姜汤给他喝,驱驱寒发发汗就好。
仲星燃不乐意,“陶医生,他这难受,你开盒药就完事儿?要不还是打针或者挂个点滴吧,看你那医药箱里东西挺齐全。”
陶医生大半夜被拉过来,本来就困得要命,闻言只得解释道:“不是发烧就定要打针挂水,挂水挂多对身体也不好,他现在血压脉搏都正常,吃个药明天早就退。”
仲星燃还想说什,胡辛见势不妙,忙说道:“星燃,听医生话不会错,来送他回去,你让纪年把药吃。”
仲星燃这才讪讪地作罢。
说完,他头扎进雨里。
胡辛也没再耽搁,拿着冰块上楼。
仲星燃出来匆忙,忘带手电筒,村里又没有路灯,只能用手机灯光照着。
他脚深脚浅地赶到村长家里,砰砰砰地用力敲打院子大门,惹得里面看门狗汪汪直叫。
木绪儒以为出什大事,连鞋都没穿就跑来给他开门想,询问他怎。村长家也全都被他闹醒,他小孙女扒在二楼窗口看热闹。
轻地晃晃他,喊道:“闻纪年,醒醒,你不舒服吗?”
闻纪年没有回应,仲星燃顿时慌,伸手摸摸他额头,立马骂句脏话。
他赶忙骨碌爬起来,边打电话给陶医生边往楼下跑。
在客厅里,他碰到正在熬夜改剧本胡辛。
仲星燃说:“闻纪年发烧,冰箱里有冰袋吗?”
两人离开后,他倒杯水来给闻纪年喂药。
他从来没做过这等伺候人事情,笨手笨脚地把水洒在床单上,药也没喂进去。折腾十多分钟,总算撬开闻纪年嘴给他喂进去。
闻纪年喝水时候呛着,侧身闭着眼睛不停咳嗽。
仲星燃连忙轻拍他后背,内心愧疚得要命,不知道该从何下手去照顾他。
神奇是,在他安抚之下,闻纪年居然慢慢地沉睡过去。
仲星燃眉头紧皱地跟陶医生描述情况,“他身上很烫,还在说胡话,流很多汗……是,觉得是掉进海里然后又淋雨造成……不不,不要开药,你跟过去趟。”
木绪儒虚惊场地松口气,打发村长孙女去休息别看戏。
“原来只是发烧,吓跳,还以为出很严重问题,陶医生,你跟他去看眼吧。”木绪儒说。
陶医生只好带上医药箱,迷迷糊糊地跟着仲星燃冒雨去他们住处。
到之后,他给闻纪年测体温,38.2摄氏度,烧得并不厉害。
“发烧?”胡辛忙放下电脑站起身道,“应该有,去找找。”
仲星燃“嗯”声,“你上去帮他降降温,陶医生不接电话,去趟村长家。”
陶医生和木绪儒都住在村长那里,看闻纪年这情况,至少得开点药扎针才行。
胡辛看眼时间:“现在快三点,他们都睡吧,那里有常备药,要不……”
外面还在下雨,仲星燃不等他说完,就拿起放在桌上伞道:“光吃药不行,得找陶医生过来量个体温,你好好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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