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呼吸
好几次，才克制住颤抖
身体，正想开口说点体面话，不让对方下不来台。
闻纪年忽然问道：“你真能接受同性恋吗？”
“什
？”仲星燃呆愣愣地抬头看他。
闻纪年脸色并不好看，
他死死地揪住衣角，颤声道：“
没有那能说会道，也没办法表达有多在乎你，从今天起，会正式追你，你……能不能看看表现，再决定要不要把pass掉？”
最后
句，问得小心且卑微。
闻纪年沉默许久，低敛着眼眸像是在思索什。
仲星燃时不时掀起眼皮看他眼，又飞快地移开视线继续盯地面，如此反复四/五次，他终于有点崩不住。
“那个……你现在是什样想法，能说说看吗？”
清。
他打很长时间腹稿。
想从第次见到闻纪年说起，说对他想法，说对他变化。按照时间顺序梳理下来，告诉他自己不是个很随便就心动人，但真真很喜欢他。
可那多话，都像是堵在嗓子里样。
最后，千言万语汇聚成句话。
年也打算找他聊下。
仲星燃垂下眼睛，站在床边。
他全部勇气已经拿来做这件事，根本没有多余勇气去看他。
过好会儿，他才调整好心态，说道：“对不起，今天亲你。”
闻纪年怔怔，随即明白他为什不开心晚上，竟然是因为亲他？
他第次正儿八经地表白，没有电影里鲜花铺地彩灯结景，没有想象中山盟海誓花前月下，没有宝马香车，没有钻戒惊喜，只有方小小安全屋，张小小单人床。
想到这个事实，他难过得快不行，这样表白，或许注定要失败吧。
都怪他沉不住气，失控吻闻纪年，才不得不走到这步。
如果他按照流程慢慢接近他、慢慢感动他，也许闻纪年就不会沉默这久。
仲星燃越来越难受，眼睛里渐渐笼罩上层薄雾，喉头哽得他很痛苦。
“不……因为喜欢你。”他终是咬牙闭眼说出来。
刹那间，他像是松口气，这口气在他心里憋太久太久。
他已经做好最坏打算，要是不成功话，要是被嫌弃话，大不不要脸地死缠烂打。年不行就五年，五年不行就十年，他就不信闻纪年心真那坚如磐石。
喊出这句话后，仲星燃再也没顾忌。
他看着地面激动地股脑说道：“喜欢你，不是对朋友那种喜欢，从南岛回来后就开始喜欢。知道……对喜欢人怀有那种龌龊心思……是间很糟糕事，而且还在大庭广众之下那样轻薄你，为这点道歉，很对不起。可还是要说，真很喜欢你，闻纪年。”
他这是什意思，撇清关系？还是想说只是时冲动？
闻纪年脸白白，看向他道：“你在因为这件事向道歉？”
仲星燃紧紧地抿着嘴唇，心里紧张到快不行。从小到大，不管是上台还是考试，他都没有哪刻像现在这紧张过。
他想很久，终于决定，要告诉闻纪年自己对他想法。
整个晚上，他都在心里给自己加油鼓劲。可真正到快要说出嘴时候，大脑却变得片空白，那些想好话都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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