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过于兴奋
，很像很久都没有听见别人喊他
名字，又像终于得到关注小孩子，不像是
个正常人介绍自己样子。
白尧微微皱眉，轻声问他：“你多大？”
男孩歪着脑袋想想，掰着手指头开始算数。
他从十三开始往上数数，十三、十四、十五……每数个数字就放下个手指头，只手不够用，又换成另只手继续数。
白尧眉头皱得深些，想说点什
却什都没能说出来。
眼睛里带着点不符合他年纪懵懂和天真，兴奋程度堪比圣诞节看到袜子里有糖果小孩。
白尧看眼他指着字，是“木”。
白尧明白过来，先是以为他叫牧木，可却听见男孩又嘟囔句。
“但是……有水。”男孩字顿地认真说着，“还、有……儿。”
这句话有点不太好理解，男孩说完就不动，期待地看着白尧，认为自己已经把名字说得很清楚。
男孩吐字不清晰，张开嘴后舌头卷个两次才能说出话来，而且不像是在说话，其实更像小动物发出叫声。
白尧头雾水：“什羊？”
“嗯，放、羊。”
他叫放羊？什玩意儿……
白尧在手机里翻出词典，打进去个mu，看着上面出来字，努力琢磨下，半晌总算是明白，男孩应该是姓牧。他说两个“mu”字，那很有可能后面个是他名。
塞进去。
穿好之后发现，他衣服还是太大，在男孩身上显得极其宽松，垂到大腿。不过也只能凑合着，没别选择。
T恤上乌鸦在男孩身上显得更加憨憨，他脑袋头毛也被揉得有点乱，白尧翘起点唇角，轻笑声。
内裤白尧是真没法给他穿自己，但是光着腿更不行，最后给男孩找条宽松黑色运动裤，等他穿上之后，帮他把过长裤腿卷起来。
白尧没忍住，出声逗他两句：“个子有点小啊？还长不？”
“十九！”男孩左手五指张开，右手蜷着无名指和小指给白尧看，“沐儿有、十九！”
他汇报完，又低头看看自己双手展现出两个数，失望地嘟
白尧脑子转好几个弯，慢慢把这几个线索拼接在起，终于明白过来。
他叫牧沐儿。
“牧沐儿？”白尧试探地叫声。
男孩听见自己名字，忽然像给小鱼干猫咪似，眼睛里都是抑制不住开心和惊喜。
“嗯！”他连连点头，笑得眼睛都眯起来，“
！”
“哪个mu？”白尧把手机递过去点，慢慢划拉，让男孩自己看。
找很久男孩都没有做出反应，只是皱着眉盯着手机上显示排字，全神贯注地寻找自己名儿，眼睛都不带眨。
白尧正在想他会不会不识字，刚想问问他，男孩却忽然叫声。
“啊！这个！”
他激动地在白尧身边扭来扭去，脸都凑到他手机上，伸手指着个字。
他抬手轻轻按按男孩脑袋顶，男孩没什反应，只是顺着白尧力道缩缩脖子，小鸡仔子似，眼神里面有点茫然。
现在看着就像那回事儿，白尧满意地点点头，问他：“有名儿吗？”
“嗯~”男孩这才朝白尧笑点，“……mumu”
白尧：“？”
“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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