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尧被他逗乐,摸摸他发顶,把盘子给他推近点,“你吃你。”
牧沐儿这才把注意力放回到他面前可丽饼上。
“沐儿?”祁鸦坐不住,试探着叫声,声音比平时软许多,假惺惺
“哎呦,谢谢!”
牧沐儿看他接过去,有些腼腆地笑开,“不客气!”
有那瞬间,祁鸦稍微有点明白为什白尧会不顾切地将他留下,也不多问,让这个男孩直接在自己家里住着。
男孩从眼睑下看着你时候很像胆怯小狗崽,你可以选择将他脚踢开,或者摸摸它脑袋。要是你选择摸摸它脑袋,它会对你感激地笑笑,凑上来舔舔你脸,眼神里面只装下你个人,世界好似都不存在。
没人能拒绝得这样眼神和笑容。
“不记得?什叫他不记得?难不成他失忆?”
白尧把胳膊搭在旁边牧沐儿坐过椅子背上,斟酌道:“他说他只有个哥哥。”
祁鸦眼睛睁大点,等半天,没等到下文,憋口气差点没上来,“然后呢?”
“不知道,没多问过他。”
这时,牧沐儿抱着自己盘子回来,可丽饼上面淋厚厚层巧克力酱,几乎看不出下面还有几张饼样子。
点不太礼貌,就换个说法:“不是,你把他当成你什?”
这点白尧不是没有想过,只不过他并不是很在意。他并没有对牧沐儿产生任何超越朋友想法,牧沐儿现在乐意和他起住,他也愿意照顾他,那不就行。
将来事将来再想也不迟。
白尧耸耸肩,往后靠点,视线落在牧沐儿留在桌子上、吃半那袋软糖。
“没怎想过。”他下意识往厨房看去,从餐厅只能看到门缝里灶台位置,看不见人,“他现在需要,没有地方去,至少这里可以当做他暂时家。”
祁鸦和很多人交往过,男女都交过朋友,可这单纯干净男孩子他从来没有遇见过,只要和他说上两句话好像就能保证整天好心情。
他太柔软,和他坐在起很像躺在软软棉花上。
谁不想带朵又软又甜棉花回家呢。
祁鸦认真思考,大概没有人。
牧沐儿坐下后没有马上吃他可丽饼,而是看看白尧,又看看祁鸦,好像在询问他们刚才自己不在时候两人讲什。
他还多热两杯巧克力酱,杯给白尧,另杯虚虚抱在手里,神情有点犹豫。
牧沐儿从眼睫下瞄两眼祁鸦,像是只要接近人类小鹿,确定没有恶意之后才敢上前。他把手里巧克力酱往前递递,小心翼翼地等着祁鸦反应。
他稍有些害怕,眼神里面满满写着要是祁鸦凶他,他会把巧克力酱连带着杯子都糊在他脸上,然后像只小兔子样转身逃跑。
祁鸦有点诧异,没有及时接过来,瞄眼白尧才问牧沐儿:“给?”
牧沐儿轻轻点头,把手里杯子又往前递点。
祁鸦继续问:“那他家人呢?”
“难道他没有自己家吗?”
“你就没想过可能有人在找他吗?”
祁鸦连珠炮般问好几个问题,还想继续问下去,但却没可问,吸口气。
白尧被他质问得心烦,皱眉将他打断:“他不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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