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方应理路过时候,任喻适时地“发现”他,吹响声轻佻口哨
任喻将窗帘缝隙拉紧,提着昨日垃圾和袋杂物下楼,小区中心公园里社区活动已经如火如荼地摆开。
垃圾划出道抛物线精准落入垃圾桶,他迎着不远处聚在起居委会大妈们走过去,热情地打招呼,恰到好处地露出排雪白整齐牙齿:“早啊,唐姨。”
“小任啊。”唐阿姨嗑着瓜子从人群里探出半个头来,看到任喻就乐得合不拢嘴,“来参加闲置品交换活动?来阿姨这边,树荫底下给你留个好位置。”
任喻太清楚怎融入、如何讨好,他热心公共事业,见人就笑,又传说他是个生意人,有些小钱。这通下来,刚搬来星期,他就已经收拢众多小区大妈们欢心,争着抢着想抓他回去做女婿。
不过任喻下楼还有正事要做,他扬起手指指远处:“不阿姨,去那边。”
要相信他就是这样温文尔雅。
就在昨晚,被这样副场景欺骗任喻还在白日做梦,思考将油盐不进方应理绑在椅子上拷问可行性,在今天番武力比拼之后,他觉得只有可能是方应理将他绑在椅子上,而绝无可能反过来。
闹钟在早七点二十五分准时响起,任喻个激灵从床上弹起来,眼睛有些睁不开,腰部还是痛,但缓解很多,手在床头柜上摸索半天好不容易关闭手机闹铃。走到客厅时候,恰好睁得开眼,他抬手将窗帘缝隙扩大。
初夏清晨,天亮得早,天色像特意用白色颜料中和调制过蓝,浅淡又剔透,能见度过高,以至于眼球远眺时会被过分清晰事物短暂刺痛。
他走到冰箱边拎起瓶矿泉水猛灌口。趁着刷牙间隙,他含着嘴泡沫,将双眼对上望远镜目镜。
日头挺烈,但为在那个男人出门取车必经路上蹲守,只能在太阳底下铺开垫布,摆上些昨天去超市采购、剪吊牌零碎,充当闲置物品。
堪堪布置好,撑开马札坐下,男人身影就从垂挂柳枝后隐隐绰绰地显出来。
人从整片树枝阴影中走出来,距离很近,并撷来碧绿清冽感。衣服架子般身材,不穿时是性感,穿上袭尺寸合体深色西装之后,眉宇间那种精干又疏远气质,算得上摄人心魄惊艳。
任喻开始吆喝,并且尽量让自己看起来真情实感。
“嗬,方先生早。”
还有两分钟,方应理就要洗完澡。
果不其然,七点半,男人身影准时出现在镜头里。他沐浴后惯常不穿上衣,裸露着形状可观肌肉,下身只系条白色浴巾,但还是看得出道内里隆起线条。
他就这样走到烤面包机旁取下烤好面包,没有去餐桌边,反倒生怕任喻看不清似,自己端杯水行至窗前,慢慢吃着。晨光洒在他面孔上,稀释瞳仁墨色,加深五官阴影和高光。
任喻喉结滚滚,又想起昨天在他腰腹上那只手,他当时就像这块面包,任他揉捏。现在回想,他动作倒没多暧昧,却引发自己失态,这事怨不得别人,只能怪自己不争气。
他再次看眼腕表。十分钟后,方应理将会下楼。他要提前下去堵他,再刷波存在,制造进步熟识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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