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先生,你没拿要换。”
方应理留给他个背影,在耳侧晃晃手里任喻剩那半盒兰州。
任喻这时才反应过来,严格说,这确实是他用过东西。
和方应理混个脸熟就花他将近个星期时间,但好在切都顺理成章,任喻自认没有什破绽,算是个不错开局。他总算舒口气,又帮唐姨收拾干净活动场地,收摊位回家休息。
晚上十点洗完澡,刚捞起手机,就看到小区群里弹出物业师傅发消息,说正在2幢修水阀把扳手扳坏,问有没有谁家可以借用下。
任喻潜意识想往后退,但不甘示弱理智定住双腿使他僵立着没动。好在时间不长,方应理抬首,从两人罅隙间吸进口气,又夹离,疏懒地吐出绵绵圈烟雾。
是比自己吊儿郎当模样要耐看些。
“谢。”方应理扬扬指缝间烟,向后拉开距离。
任喻大方地笑笑:“方先生收支烟,就算拜师,想跟方先生再学学拳击。”
方应理视线又从他脸上往下移,看他并不耐操腰。
烟被猛地吸进气管,呛出激烈咳嗽,任喻心里暗骂声,脑子里警铃大作。
方应理再次露出那种洞悉切好整以暇神情,莫名挑起任喻心底深处,bao躁。
“没有,就这些。”任喻再开口时嗓音有点哑,“用过东西再给人,怕别人介意。”
方应理没纠缠,目光在他咬着烟蒂两瓣嘴唇上审视,他发觉任喻跟早上看起来不太样,或许是因为暮色,或许是因为他疲倦,总之现在模样更放松,也更接近他本质。
他跳个话题:“不会抽烟,就别学人家抽。”
大晚上不少人家有小孩都睡下,应者寥寥,任喻贯乐于助人:“这有,住4幢,离2幢近,2幢哪家啊?给您拿过去。”
手机嗡声响,看到回过来消息是:“1008。”
巧。任喻自己是4幢1008,2幢在他对面,
“碰得上话,可以。”
方应理又答应得模糊。他就是有把你辛辛苦苦积攒好感度秒清零能力,你以为混个脸熟,起码赢得些面子,但实际上和他多呆秒,都要看他心情。他根本没打算给任何人面子,界限分明如泾渭之水。
好在具体时间点并不会为难到任喻,毕竟对方出入时间都在他掌控之中。
于是他恰到好处地将话题停在此处:“希望有缘能碰上。”
方应理笑笑,掸着烟要走。
任喻烟龄不浅,虽然抽得不算凶,但同样是男人,被这样当成愣头小子嘲笑,多少还是有些忿忿。
心底躁动又深几分,任喻站起身,弹着打火机,唇角勾着抹笑不落下风地直视他:“哪样算会?”
方应理垂着眼睫,指尖探,从任喻裤兜里夹出露着角黑色烟盒,用大拇指指甲盖利落地挑开,夹出根兰州,省略再夺打火机步骤,压近步就着任喻唇间烟点燃自己这根。
这样近距离,光线被挤压出去,只留下昏暗阴翳,瞬间点燃烟丝变成朱砂痣般血红,映亮方应理冷淡又乌深眸。
他眼睫低敛时竟比想象得要长,唇角微捺,脸上轮廓弱化下来,突然显露某种危险迫近前令人心悸平静与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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