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明白是非曲直,凭着腔热血,没犯过大错,也做些好事。不过名字是留不下。他帮邓微之搞到两起重大新闻线索,最后年度十大新闻报道和记者,却只能出
任喻疲惫地回到家时是六点半,他发条微信,然后饥肠辘辘地点外卖,结果商家出错餐,直到晚上八点他外卖才送达。小面吃半,手机响起,屏幕显示是邓微之手底下小记者陈薪,应邓微之安排,需要时候和任喻打打配合。
电话接通,那边喊声:“喻哥,法拍房竞拍资格,搞定!”
他从在法院偷听到方应理后天有个法拍咨询,回来后就发消息给陈薪,让他帮忙找个入场资格。
任喻被辣得直吸气:“哪天,几点?”
“后天上午九点,带上身份证,地址会发你手机。”陈薪感叹,“抢个资格太不容易,司法拍卖房子价格便宜,好多人抢。”
被猝不及防地捕捉,任喻立刻侧身藏回立柱后面。
但是易拉罐抛物线源头并不难猜,如果方应理走过来探查,那他只能就势滚到旁边绿化带里。动静不算小,能不能成全看命。实在不行,就只能硬着头皮出来打招呼,没脸没皮地说声“嗨,好巧”。
但担心事情没有发生,法警立刻赶来绊住方应理想要深究心思,并将青年架起来。原来是庭上被骗钱受害人之,他母亲个人带他,辈子积蓄都搭在里面,情急之下心脏病发,躺在医院里,他万念俱灰,旁听现场时看到方应理还极力为被告辩护。气急败坏之下他到外面买把小刀,想叫方应理也吃吃苦头。
任喻看到方应理面对面目狰狞、歇斯底里青年,表情淡淡,仿若被攻击是别人,而他只是个旁观路人。
听完前因后果,方应理掸掸沾浮灰衣袖,语气平静:“法律尊严正在于,每个人都平等地享有在其规定范围内最大权利,并承担底线义务。他需要辩护,而只不过做该做。”
“喻哥,你要是看上合适,也可以买套。你也老大不小,老这漂着不行,娶媳妇用得上。”
陈薪这小孩哪儿都好,就是话唠,比老母亲还啰嗦。任喻没受过被唠叨苦,啧声:“买你们季风给报销吗?”
陈薪骇然:“那必须不能够。”
“那不就结。”任喻挂电话,撂下筷子,心里有些堵得慌。
仔细想想,自己确实漂很多年。刚毕业那会跑到国外,浪迹几年,后来练就人精样回国,做过媒体,做过线人,也考过古挖过墓,给人打下手,天几十块,体面、不体面什都干。
“而你行为,会为你带来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管制。”
别说三年,就哪怕个月,这个青年母亲失去儿子照顾,恐怕都难以为继。但做错事就该受到惩罚,这点无可厚非。更何况,任喻觉得方应理看起来就是这个会睚眦必报人。
“但……”方应理瞥眼青年大口喘气吃痛表情,侧身示意法警,“送他去医院吧,不追究。”
任喻意外地挑挑眉。夭夭
或许是蔑视与乏味,觉得微不足道,又或是同情,不想逼人至穷途末路,但不论哪种,任喻都觉得方应理比他想象,还要更酷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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