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之前他就知道对方要问昨晚酒会,于是直奔主题:“微姐,具体消息没打听到,但欢颜地产和双诚集团之间确实不简单,听昨晚廖修明意思,是他要求张响破产。”
末又往沙发深处坐坐,垫住发酸腰:“谁会希望自己子公司完蛋,背后肯定有问题。”
电话那端默默,忽然问:“你嗓子怎?”
“……”很哑吗,他自己倒不觉得,但肯定是昨夜叫唤,他有些尴尬地清清嗓,憋出点鼻音,“有点感冒。”
邓微之说:“辛苦,多注意身体。”
昨晚自己叫声是这样吗?
不成调,软得像滩烂李子。又酸又涩。
方应理倒是没在这段音频里留下太多,大多数时候只有非常隐约沉重喘息。还有他问那几句——
“第次啊?”
“你还喜欢什?”
和水也添过。
挺礼貌,但也就这多。没有什离别kiss,手机上也没有发来早安问好,更没有精心准备早餐,没有睡过次就想要或者想被负责任,没有黏黏糊糊,距离保持得刚刚好。
任喻套上睡衣刷完牙,从抽屉重新掏出望远镜支好时候,还在想,他好像有点太满意这个人。
但如果方应理不小心看到垃圾桶里撕得很碎纸片,又恰好有闲情逸致地拼好它,发现上面记载着他几点出门,几点回家,几点健身洗澡,几点见什人,看什书,那恐怕就是另外回事。
窗户对面屋子里此刻没有人,方应理应该早已出门上班。任喻啃口刚刚从楼下买回来玉米,打开追踪软件,发现方应理此时正在白杨路上,看移动速度大约是在开车。
语调还是贯和和气气,但是任喻从里面品出抹低沉。又想到刚接通电话时,她似乎就异常寡言。
“怎?出什事?”
沉默片刻,邓微之回答:“被调职,下个月离开季风总刊。”
话说出来两个人都明白怎回事,她之前直在
“会叫吗?”
以及“这是什意思?”
这样听,方应理在床事时似乎问题太多,不是很专注样子。他时常给任喻这样感觉,就是他无论做什,都像在玩,比如把任喻身体当成魔方,做爱时去拼凑他摆弄他,这样好不好,那样对不对,是不是把腿架起来这面就凑齐。
任喻为自己这种想象感到愤怒,同时又有点滑稽。
手机铃声响起,打断他放飞思绪,他顺手将这段音频拉入个标题为“FYL”隐藏文件夹,将电话接起来,是邓微之。
又将胸针拆下来,将存储卡插进电脑。
记录时间段很长,他拖动着听,拉到三分之位置,先听到张响和廖修明对话,底噪不小,好在降噪处理后足以听得清,可惜是交谈中二人故意模糊语意,更缺乏关键信息。再往后,好像就没录上什重要内容,任喻将进度条往后大幅拉,先是出现椅子被撞击在地板上摩擦出声响,然后是断断续续脚步声。
他先愣下,继而反应过来是和方应理亲吻着往卧室走时候,路跌跌撞撞。
又段白噪音,任喻等会,呻吟和撞击声带着散不去潮湿与热度猝不及防跌入耳内,他心脏重重跳动下。
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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