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
这个人上半身是禁欲律政精英,下半身是狐狸精。
任喻慌得厉害,连忙侧头瞥陈薪,这个人吃得嘴油,没察觉桌下暗度陈仓。
任喻定定神,不动声色地抬起另只脚,压住方应理脚背,猛地往下蹬,本以为方应理定会用力僵持,结果人家轻巧巧地就撤开,任喻没来得及收住力道,脚趾直接蹭上陈薪小腿。
“……”
但紧接着就是阵沉默。既然都知道这是关键,廖修明自然也不会那轻易让他们发现内里玄机。
“娄裕还在想办法。”方应理说着给任喻夹筷离他比较远糖醋排骨,今晚糖色上得好,焦焦甜甜,“但缅北太乱,很多地方都是当地人不愿意染指,查起来不容易。”
“周去找趟微姐,当面说下现在情况,然后看看她那边有没有渠道起查。”
任喻嘴里包着肉,说话含着口水音,不太清楚,舌灵活地把肉从骨头上拆下来,让方应理不禁想,为何刚刚含他时候如此蹩脚。
“其实如果查不出更多,就目前情况报道出来是不是也够?”陈薪问。
自己和方应理已经摊牌以后,陈薪整个人还有点回不过神来,捏着筷子忘记夹菜,只个劲儿扒米饭。
空调嗡嗡地响,外墙主机在往下滴水,溅在楼下防雨棚上噼里啪啦。
“所以方律也在查双诚?”陈薪终于想好怎开口。
任喻闻言停下筷子,也转向方应理:“对,你之前说你查到点线索?”
“那个邮戳来自缅北八莫市。”方应理回答,他说着朝任喻投去目光,显然他清楚他早就知道。
陈薪从碗
任喻摇头:“万那个工厂真就是造口罩、产轮胎呢?目前信息都太浅层,也没有证据,以廖修明本事,根本坐不实他,舆论很快会被他扭转,没有任何用处,反而容易打草惊蛇、狗急跳墙。”
更何况,廖修明和当地经济紧密相连,没有人会在缺乏实锤情况下得罪他,跟自己饭碗过不去。
看面前这个人本正经分析样子,方应理破坏欲又蠢蠢欲动。
桌布下摆微动,任喻感到裸露脚踝处贴过来截温热脚腕,包裹在正装袜里,摩擦时能感觉出正装袜上隐晦细微暗纹。
他眼皮猛地跳,以警告目光瞪视始作俑者——桌沿以上方应理用手背支着下颌,神情疏懒又无辜。而桌沿以下,脚尖再往上探,就着任喻宽松睡裤,轻而易举地伸进去,贴住小腿内侧,脚趾勾着点点搔。
“卖车那个娄裕,他路子广,托他在八莫查,发现廖修明在那边有个很隐蔽工厂。是封闭式管理,守卫森严,但里面到底在生产什,还不清楚。”
方应理用手指沾下茶杯里水,在桌上画出洇湿形状。
“你看,现在脉络很清楚,双诚是上游,中游有欢颜,再往下是这个工厂,欢颜看起来像是连接二者产物,并且和这个工厂样,成立于五年前,所以……”方应理画个圈,“这三者可能有不为人知联系。”
被方应理这样番梳理,任喻感觉脑子里打结线团好像忽然理顺不少。
“那就是说,如果能知道这个工厂里在做什,切就迎刃而解。”陈薪咬着筷子沉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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