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不是太远。或许可以找人换个座。”方应理说。
这时候开始播登机广播,方应理看任喻还在发怔,把将他包夺过来,拎着就迈开大步往登机口走。
“你怎来?”任喻
老公。
任喻看着眼前这两个字,心里有点酸,脸有点热。他飞快地合上显示屏,害怕被别人看见。
这个人真混蛋,明明没跟着来,却无孔不入。他突然就有点想他。
去缅甸话,很难吃到正经中国菜,他会想念方应理手艺,缅北信号建设也塌糊涂,能不能视频也不知道。
任喻烦躁地将笔记本塞回背包里,忽而道阴影覆下来,两条笔直腿立在自己眼前,包裹在浅灰色休闲裤内,视线往上走,右肩垮着个旅行包,黑色肩带勾勒出坚实胸肌,将米色亚麻衬衫撑得饱满,再向上,和方应理欲笑不笑眼睛对上视线。
如他在缅北动点什手脚,天高皇帝远,真叫天天不应。
但真要说开,又觉得任喻怎会不知道,不过是安慰她罢,而且任喻这个人,习惯万事看开,她不想扫他兴,便又怀着希望他还能和以前样,出去吹吹风,看些不同人情世故,高高兴兴地去,高高兴兴地回。所以最后又什都没说。
第二天真就任喻个人出门,看着2幢人进进出出,偏偏没有方应理。他早上偷偷看方应理行踪,其实自从确定关系后,他就很少通过定位软件来确认对方位置,但这时候心里别扭,也不知道自己在别扭什,结果就看到这人大早就开车出去,是上班那条路线,自始至终也没有要送他表示。
任喻就出门打车去机场,计划先飞昆明然后转芒市,再大巴到瑞丽,之后办出境手续,包车去八莫。
这路不算舒坦,因此行李带得不多,只装些必需品和设备。候机厅里空调开得低,任喻将防晒服拉链拉至最高,找到座位坐下,看眼手机,干干净净界面没有消息,离登机还有半个多小时,又把笔记本电脑掏出来。
任喻心里跳,想这或许是幻觉,不然也太像偶像剧,他直以为这戏码只对女生有效,没想到自己也吃这套。
“CA1475,11A。”方应理看向手中登机牌,问他,“你座位号是什?”
这个人逆着光,身前是黑,轮廓上镀圈带晕光,任喻忽而想起在印度庙里看过神像,也是进去先看不清脸。
心脏撞得像钟,又沉又杳。
任喻目光从他脸上缓慢移开,转而低头看眼,有些反应不及地木讷:“12E。”
电脑还保持着之前方应理设置过显示隐藏文件夹状态,因此所有不可见文件都大喇喇地摆在D盘里,任喻习惯性地随手翻下,正要关掉,却在堆以姓名拼音首字母命名文件夹里,看到两个汉字——
老公。
任喻瞳孔震震,点开才发现这是原来叫FYL那个文件夹。
显然被方应理不知何时偷偷改掉名字。或许就在那天,他看着这些文件夹若有所思地说“所以跟其他人待遇样”,他觉得不应该,他不允许,所以他改掉。
他文件夹应该叫男朋友,男朋友也不够好,男朋友可以很多,老公就不样,老公只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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