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有那样想法。
他绝对不能有那样想法。
这是错,是有罪!
“顾柏荣。”有个长相甜美女孩子走进顾柏荣座位,她抱着本笔记本,朝顾柏荣甜甜地打个招呼。
顾柏荣被该死数学烦得不行,浓黑眉宇沉沉地压着,浑身低气压。但他还是耐下性子,抬头嗯声。
意识到自己竟然看顾柏荣看笑之后,梁星灯又赶紧收敛表情。
他最近看顾柏荣次数越来越多,被影响次数也越来越多。
有时候梁星灯会觉得自己有点窥探别人隐私变态,嗯……或者那些喜欢顾柏荣怀春少女。
刺啦——
第二个想法在梁星灯脑海里闪过时,吓得他激灵,手中笔没控制好力度,下就把纸张划破。
主动搭话说这个会很奇怪吧?
肯定会被拒绝吧?
重度社恐梁星灯,在脑海里想得有百种搭话方式,但仍然想不出来种不尴尬。
要不直接塞在他课桌里吧?
这样就可以避免交流。
好像因为它们没有被主人使用而有些失落似。
以上是些零碎旧发现。
梁星灯有关顾柏荣最新发现是——
顾柏荣正在努力攻克高中数学。
他面前数学教辅资料已经摆整整三天。
梁星灯最近总在偷偷观察顾柏荣。
他观察十分细致,所以他发现顾柏荣很多小习惯……以及些小癖好。
比如说,顾柏荣外貌包袱挺重,在时间紧凑高中生活里,他每天早上都会把自己头发抓得整齐又好看再来教室。
又比如说……梁星灯发现顾柏荣耳朵上竟然有好几个耳洞。
从耳骨到耳垂,右耳足有三个。
“看你最近直在看数学题。”女孩
心脏在胸膛里砰砰跳动。
他……在想什?
不可能,他不可能……
梁星灯甚至不敢把这个想法点透,过往有关父亲那些肮脏回忆宛如海底爆发火山,带着那些难堪不耻感,骤然从记忆深处翻涌出来,搅乱他所有思绪。
梁星灯脸色瞬间苍白下去。
这个方法应该可行,梁星灯不禁抬起头往顾柏荣那边看,打算找个他不在时候,把笔记悄悄塞进他课桌里。
顾柏荣看起来真很烦,根黑笔在他修长又骨节分明右手里翻飞,转笔都快转出花来。
啪嗒声,笔从顾柏荣手里脱落掉到地上,顾柏荣草声,弯腰拾起笔,往桌子上摔,然后仰头叹出口气。
竟是被气得彻底罢工。
梁星灯眼底不禁露出点笑意。
很显然顾柏荣看得十分痛苦,每隔两分钟就喝次水,长吁短叹,坐立难安。
作为个同样基础稀碎,从学渣起步梁星灯,对此感同身受。
不过梁星灯整理很多笔记,适合像他这样基础差学生理解。
他应该能帮得上顾柏荣。
可是问题来,他应该要怎开口呢?
左耳倒是只有耳垂上个。
应该是才打不久,或者有炎症直没好。
耳骨上耳洞微微发着红。
顾柏荣似乎没有再继续带耳钉打算,梁星灯就那看着他耳朵上红意消退,耳洞长好,直至最后消失不见。
看着他耳洞长好时候,梁星灯心里莫名有些怅然若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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