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头晕,后脑轻微撞击下,眼前更像出故障电视机,密密麻麻地迸出跳跃白点。
程思稷眼底正将头顶白炽灯收进来,亮得发烫。
“三年不见,品味这差?跟自己战队经纪?
看到江新停下意识揉着刚被释放出手腕,程思稷眯眯眼,眼下盈起对很浅卧蚕。
“滚出去。”程思稷说,音量不高,但威胁意味很重。
要他滚他就滚。江新停双手撑,从洗手台上跳下来,帽衫上缀绳结摇晃,他双手插兜抬起眼眸笑笑,露出无所谓神情。
迈步瞬,程思稷压近步挡住江新停去路,眼神聚焦在梁溪身上:“是说你。”
梁溪抿唇默默,他衡量自己没有与程思稷较量资本,只能眼睁睁看着到嘴肉飞。他侧侧身,将自己缩到足够小,路过程思稷肩膀,打开门走出去。
”
但这个圈子里,经纪人和队员私下谈恋爱不少,保持肉体关系更多,梁溪很明白,江新停此语不过是敷衍搪塞。他今夜势在必得。
制住对方手腕,另只手强硬地攀上对方胸膛,他再次凑近江新停耳廓:“小麒……”
听到梁溪唤他小名,江新停脸上原本看好戏似慵懒表情突然冷却下来,胃里重新开始泛滥,有呕吐预感。他脚尖已经准备好要踹出去,洗手间门忽然砰得声被推开。
这力道比刚刚醉得头昏脑涨他还要大,可走进来分明是个清醒人。
下刻,江新停有些意外地看到,程思稷反手锁上门。
动作冷静,手很稳,甚至算得上慢条斯理,十分符合程思稷性格,但多年婚姻让江新停敏感地意识到,这是风雨欲来前兆。
锁扣弹出来,啪得声,像子弹上膛。
程思稷转过身,视线在他身上扫,带着细细捉摸意味,从深灰色发,下移至戴着耳钉耳垂,然后再往下。
江新停被看得头皮发麻,并不想和他纠缠,上前步欲从他身边经过,肩抵肩瞬,程思稷没给他机会,如狮子捕猎羚羊般,迅疾地攥住他左手手腕压于头顶,将他狠狠扣在背后门板上。
来人步履很沉,身形高大,肩宽腰窄,衬衫上暗纹在灯光下反射出精致又昂贵质感,双腿修长,包裹在笔挺西裤内,这种丝不苟气质熟悉得使他心悸。
江新停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他认出,这个人正是他阔别三年前夫,程思稷。
自从他打定主意回来参赛以后,就有心理准备迟早要遇上这个人,但是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是在现在这种狼狈状况下——他浑身酒气,坐在大理石洗手台上,看上去正和身前梁溪亲密地搂在起,卫衣衣领被扯得向下,露出被对方指腹蹭出红晕锁骨。
程思稷和江新停婚讯当年在圈内也是大新闻,个是雷厉风行程氏集团总裁,个是人气非凡电竞圈新秀,也自从二人结婚以后,专注经营房地产行业程氏忽然开始进军电竞市场,将江新停当时组建TS战队捧得如日中天,当然江新停本人也是天赋型选手,几乎包揽先驱者游戏各项比赛大奖。
梁溪自然认得眼前这个西装革履男人,在骇然威压之下他立刻向后退步,拉开与江新停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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