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纤长,与生俱来地具备绝佳掌控力。
他忽然想,他怎忘,他还有左手,他可以训练他左手,达到同样稳定性。
后来他开始反反复复练习,用左手完成更多日常操作,受过很多伤、磨出茧子,特别特别苦时候,他就会含颗橙子味糖,想想程思稷,像服用颗短暂镇痛药片。
小镇冬天没有暖气,房屋保暖很差,窗户外挂轮滚圆、澄黄月,像极程思稷爱吃橘子,甚至牵动味觉,引发味蕾酸涩。
他将冰凉左脚抵进腿弯汲取点温度,吸着鼻子想,跟程思稷结婚三年,他是真没有吃过苦。虾是程思稷剥好,蟹肉也是程思稷剔,有程思稷床,怎也不会冷。
交际圈,无非来自队友和恋人,此时全都变成对自己无能为力嘲讽,他面对不。现在回想,当时他应该是在抑郁症状边缘,没办法调节自己情绪,合理控制自己大脑,任凭自己自,bao自弃。
之后第年他尝试去很多地方周游,些无人认识他小城,做过很多营生,虽然积蓄不算少,但仍要省着花,辛苦是真辛苦,但心如死水也有心如死水好,不必再面对过去自己,同成长脉络全然斩断联系。
可又好像没那干脆,砍断皮肉还粘连筋脉,血好像还没凉透,还是热。
16年初夏,他替人修台电脑,收钱,在路边小店奖励自己根冰棒。蝉鸣聒噪,他蹲在树荫下面台阶上,炽白日光打在地面滚烫地反射进眼底,橙子味冰在舌尖上化成酸甜汁水,滚过咽喉,从脊椎向下蔓延出凉意。
恰好是放学时间,有几个小孩拎着书包往台阶上扔,开始排位打游戏,用是老款手机,明显是家长用旧换下来打发小孩儿,连按键都被磨得溜光,但丝毫不影响战况激烈,时笑骂声冲天,惊得晚归鸟儿扑棱棱飞起来。
而现在他又在做什,酒会流连?侃侃而谈?他干燥温暖手掌着谁腰,乌深眸细细审视谁脸,他教谁打开自己,又给予谁疼痛。
他以曾赐予他温柔,又慷慨赠给谁呢。
不敢
江新停先是旁观,后来心痒痒,忍不住凑过去指点几句战术,最后替个去撒尿小胖子打把,直接拿下超神战绩。群小孩儿把他当神看,约好第二天还来,要跟他1V1PK。江新停连续虐他们星期,最后全都躲着江新停走,放学就乖乖回去写作业。
江新停躺在床上枕着手臂夜不能寐时就会想,就放学后那点时光,设备也差劲,更没什精彩绝伦技法,但这群小孩快乐是如此纯粹,让江新停忆起他最初打电竞时点初心,倒也没指望站上国际领奖台,他单纯就是想赢,还要赢得漂亮,赢得干净,赢得开心。
后来他去网吧开台机,开个小时,花半个小时坐在机器前发怔,到最后眼闭心横,摁下开机键。点开游戏界面时候,他发现死去心还跳得厉害,随时要从嘴巴里面蹦出来。
打开训练场,控制住鼠标瞄准靶心,不行,还是做不到。
这时候旁边座位来个中年人,坐下时候顺手就把鼠标搭到左边,显然是个左撇子。江新停如闻神启,抬起自己左手,翻覆着细细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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