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新停躺在那里,眼神定在顶上那盏灯上,视线由于潮水退去而缓慢变得清晰,它不再是海上浪漫悬月,变成程思稷离家后那个夜晚月亮。
是十六月亮,比十五还要圆点。又冷又薄又亮。
“因为之前以为你想离婚,以为你……”江新停喉头堵得有些说不下去,“以为你是因为责任心、因为心肠软,不愿意做主动提那个人,所以就提。”
压死骆驼最后根稻草源于程思稷登上飞机那天夜晚。尽管情绪不佳,但江新停还是照例去接腰果洗澡,腰果年纪大,洗澡时乖顺很多,过程很顺
滴汗落在江新停眼角,他在那点沸腾与辛辣里,将程思稷深沉眼眸勾勒得清晰。
这瞬间他觉得他们契合不止是肉体,而是灵魂变成带锯齿实体,他们痛彻心扉地磨合、镶嵌,变成再也分不开样子。
江新停舐舐因过度喘息而干燥唇瓣,忽然急促地说:“宝宝,们复婚吧。”
说出来后,脑子里陡然空,心脏砰砰地跳,近乎引发巨大回响。江新停忐忑,但又觉得答案似乎是水到渠成,并不难预料,他相信程思稷,因此本不应该如此忐忑。
然而话音落后,是程思稷短暂沉默,影片至于尾声,片头悠扬钢琴曲再次响起,白色字幕单调地在黑色背景上滚动,将他瞳仁蒙上层更剔透黑。
被程思稷压在榻榻米上时候,江新停有点紧张,过分敏锐听力,让他不仅将电影里声音尽收耳底,还听到隔壁房门打开声音,似乎是个熟识队友,有说话声断断续续地传过来。
他下意识推拒下,下秒被程思稷扯下领带密匝匝地绕住手腕。结是活结,系得不紧,不BaN奋力挣扎话不会引起疼痛,但也足够限制动作。
两只手臂被程思稷压制在头顶,他喉头泄出很压抑闷哼,倏地从裤兜里掉出个银灰色包装袋来。
在程思稷玩味眼神中,他觉得脸上滚烫得厉害。
“早有准备?”程思稷在隔壁传来电影声中,抵着他耳廓,声音压得很低,尾音沾染点若有似无气音,“这想要?”
程思稷俯视着江新停,再次确认:“你想好吗?”
“是说,小麒,不希望你是因为愧疚。”程思稷神情郑重,“这几天相处,你有在小心翼翼,看得出来。”
“没有。”江新停辩驳,胸膛还在跌宕起伏,不知是因为刚刚餍足情事,还是费力撒个谎。
“好,你没有。”程思稷扯开刚刚系住领带,替他揉着微红手腕,“那是什变。在瑟尔登时候,你才拒绝。”
那时候江新停断然还历历在目,他不留余地地推开他,说切都回不来。
……
……
圆形顶灯,在朦胧泪眼里变成轮海洋下圆月,带着毛绒绒风晕。
喘息声像海滩上绵软细沙,带着湿度、温度与磨人心痒颗粒感。最后下被滔天海浪淹灭殆尽,,bao烈涤荡,翻天覆地。点惊叫卡在喉咙里,程思稷用掌心将它堵住,两个人隔着盏手掌厚度,抵着发汗鼻尖,四目相对。
这是场无声攻伐,程思稷要他记住,他背着墙之隔人,给予他温度与亲吻。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