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高考考不好呢?”
“那就再考年。”
“那你为什还要养年,可怜?”周兰语气很平静,他这半年来变化非常大,早就过会轻易难过时候。
“也不知道,但想帮你忙,你人生不应该糊里糊涂地度过。”
祝君说是心里话,但他也清楚,周兰想听不是这个。
祝君第N次摇摇头,说:“你还太小。”
如果问祝君,你这辈子最后悔事是什,祝君在过去会有犹豫,但现在,他会毫不犹豫地说:“后悔和安睿上床,当时没有想明白,而他当时,也太小。”
诚然,和成年人做快乐事,无人指摘,但如果当年他们没有阴差阳错地上床,祝君或许还能将安睿看成自己喜欢明星,或许可以专心致志地做个大粉,或许不必再经历后来切。
而安睿,或许可以更加健康地成长,不至于在后来养成那副偏激而别扭性子。
祝君问过安睿:“你从什时候开始爱上?”
祝君还是去看场电影,他看是部动画片,观众们大多是家N口,带着孩子们过来。
孩子们看得很入神,有时候会跟着哈哈大笑,祝君却面无表情地盯着屏幕,他确有在看电影,但也确没怎看进去,他只是需要做点事情,去将那些不该想念头驱逐出大脑。
个半小时电影很快就结束,电影散场时候,祝君脚下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台阶上。
他扶着电影院座椅缓会儿,才重新积蓄起勇气,继续向前走。
冬天白日很短,祝君出电影院,度假村路灯已经亮。
周兰和当年安睿是不样,周兰想要什,有什困惑,他会直接说出口。但当年安睿,总给祝君种,他什都知道、什都懂得错觉。
安睿回答每次都不样,有时候说是祝君完全不相信见钟情,有时候说是祝君有点相信十八岁,有时候说是祝君不想相信二十二岁——但祝君也知道,这或许就是正确答案。
祝君很难想象,十八岁安睿,如果不爱他,是怀着怎样心情爬上他床——
离开酒店,返程回家,周兰开始紧张高考复习,祝君看在眼里,又鉴于现在取消课外辅导班,干脆拿钱为他请私人家教,比较贵,个小时价钱和当年给安睿请艺考老师价钱差不多。
周兰听价钱直摇头,说:“用不着这贵家教。”
“分钱分货,贵有贵道理。”祝君说完这句话,直接付款,拍拍周兰肩膀,又叮嘱道,“好好复习。”
手机里堆几条周兰短信,都是在问他“在哪里”、“做什”,祝君回句“刚出电影院,你在哪里”,又切出界面。
安睿也给他发条信息,他说:“亲自给你买些补品,快递到你家里,不要拒收,会难过。”
祝君反复斟酌着言语,最后回句:“知道。”——
接下来几天假期,祝君和周兰过得都还算安逸平静,两个人尽管住在个套房里,但各自住在各自房间,称得上“相安无事”。
离开前最后天晚上,周兰抱着枕头,开玩笑似问祝君:“今天晚上,和你起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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