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深夜会有个二更，不要等，先睡吧。
祝君因为这句话，到底还是心软
，他原谅邵东，但他很难再相信对方——
“
当时
确是这
想。”
“那你有没有想过，或许愿意和你
起出国？”
“什？”
“虽然离开熟悉语言环境会很困难，虽然出国各种考试会很困难，虽然要认识很多陌生人会很困难，但邵东，当时，是愿意为你尝试这些。”
“这和有什关系？”
“你不想和去同个大学？”
“……想啊。”
“那就加油吧。”
少年人约定如此真挚，让祝君信以为真。
祝君其实已经隐约猜到邵东想说什，但他也懒得阻止他，于是他听到邵东说：“做出出国留学选择，就要承担和你分别后果。”
“你不止出国留学，你还不告而别，你还在几个月告诉，你会和起读同所大学。”
“确不告而别，也确骗你，”邵东语气很淡，似乎没有半点抱歉意思，“你那时候有些懈怠，想鼓励你考好点大学。”
“你还挺会强词夺理、自圆其说。”
祝君像是回到那个寒冷冬日，他和邵东起在庭院里堆雪人，他把胡萝卜插到雪人头部，说：“真希望明年们也能起堆雪人。”
”
“你不如反省下，你到底是有多不孝顺？”
“劝过她离婚，”邵东用平静语气说着隐秘过往，“但她并不愿意，她被自己爱情、美好回忆和责任心束缚手脚，她宁愿继续痛苦，也不愿意离开这个漩涡。”
“所以？”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选择负责，妈妈她做出选择，她要为此承担相应后果。”
“……”邵东似乎短暂地失去语言功能，只会盯着祝君看。
“但那都是过去事，”祝君轻快地笑起来，“每个人都要为他选择负责，你就是太傲慢。”
“并不后悔。”邵东像是在说服他人，更像是在说服自己，“总会让你难过。”
“好吧，不聊这个，该回房间。”
作者有话说：
但当祝君结束高考，想和邵东起对答案时候，却满世界都找不到对方踪影，他消失得如此干净，像是从来都没有出现在他世界里。
邵东换联系方式，个月后，才主动联系他。
祝君挂断电话，却没有忍心拉黑邵东，最后他收到条短信。
“作为邵东，很想留在国内，陪你起上大学，陪你起长大。但是邵家孩子，家里产业都在国外，必须出国读书，很抱歉，骗你。很想你，祝君。”
——很想你，祝君。
“会。”邵东穿着厚实长袍，寒风吹起他胸前围巾。
“你不是会出国？”祝君诧异地看向他。
“不出国，会正常参加高考，然后读国内大学。”
“真？”
“真，你要加油。”
“你这话过于冷漠。”
“对自己也是样，”邵东攥攥手心，张开手掌，只看到少许水痕，“为自己做每个选择负责。”
“你像是话里有话。”
“你想听？”
“实话实说并不想，但如果你想说，你可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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