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安睿十五岁,到安睿二十五岁,祝君和安睿在起过十个新年。
第年,祝君在安睿宿舍楼下等他——他知道安睿父母离异,只能自己在宿舍过年,刚好他也个人,于是硬着头皮来找他。
安睿看到祝君时候,直接愣住,他手里还拎着打水暖壶,傻乎乎,问祝君:“你怎来?”
即使是来送年礼,也应该是春节期间来,哪里有除夕当天过来。
祝君举起双手,哈口热气,他说
——原来他猜到。
——他那聪明,又怎会猜不到呢?
祝君短暂地有想摊牌想法,但他想想,又觉得摊牌不是什好主意,毕竟,年还没过呢。
他把倒酒瓶重新扶正,说:“你喝醉,先上楼休息去吧。”
安睿红着双眼看他,祝君镇定自若地回看过去,继续说:“明天就大年三十,们已经很多年没在起过节。”
“你说呢?”祝君把问题抛回去,他坐在安睿正对面,看着安睿,思考安睿到底是真醉,还是在装醉。
安睿酒量度挺好,他能演那部让他爆红片子,就是他陪着导演喝很多次酒,又帮导演挡很多次酒,原定主演档期冲突临时毁约,他被导演想起来顶上。
其实安睿以前酒量不太好,他和祝君半斤八两,喝点就醉,后来他去剧组演戏,眼睁睁地看着能喝酒会交际演员混到个好角色,自己也狠狠心,直接在家里开始练习喝酒。
祝君担心他身体,劝阻过他几次,但后来发现安睿如果不在家练酒,就会跑到他找不到地方练酒,折腾几次下来,祝君也不拦他。
安睿点点练出酒量,也练出厚脸皮交际能力,然后终于抓住机会,很多人管他叫“天降紫微星”,酸溜溜地说他“运气好”,但祝君很清楚,安睿为能红,付出太多代价。
“是啊,今年,们终于可以起过年。”安睿扬起笑脸,微笑弧度都像是精心量过似,他踉跄地站起身,还记得提句,“等酒醒再收拾这些酒瓶,你别动手,万瓶子碎,割到手就不好。”
祝君很听话地点点头,他说:“不收拾,都听你。”
安睿摇摇晃晃地向楼梯方向走,他扶着把手,爬楼梯倒也不是特别吃力,只是走着走着,突然停。他背对着祝君,问他:“祝君,你为什要和过这个年啊?”
祝君在那瞬间,想到无数理由、无数借口,最后说出口,却是句埋在心里真话。
他说:“安睿,也想和你过个年。”
好在他红之后,再也不用拼酒讨角色,冲着他热度和他还算不错演技,很多好剧本、大投资电影方都主动来找他,安睿不再需要喝很多酒,酒量自然也落千丈。
所以,祝君对上次安睿喝醉情景没有怀疑,但为安睿刚刚这句话,他还是反问句。
安睿闭闭眼睛,似乎是在醒酒,过会儿,他说:“你回来。”
“嗯,回来,你喝这多,是不是以为走?”
“你已经有离开想法,这次不走,下次总会走,”安睿借着酒劲,说出藏在心里话,“祝君,你说做什,能让你留下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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