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哥?时哥你还在吗?”
安旭然还是非常害怕,宛如抓住最后根救命稻草般呼唤李时。
李时回过神来,别过头不再看郁衍,他迈步往楼下走去,同时对手机里人说:“别急,马上赶到。”
“喂?”李时刚问句,电话那头便传来道惊慌失措声音。
“时哥!”安旭然情绪十分慌乱,声音都走形,“怎办、怎办啊!”
李时蹙眉,意识到事情不对,立刻劝他:“发生什,你冷静,告诉发生什事。”
电话里安旭然已经带哭腔,结结巴巴和李时说事情经过:“大伯他们又来闹事,要赶们出去。、妈不同意,他们就发生些争执,妈、妈她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下去,流很多血,现在已经送往医院,……没有钱,也不知道该怎办……”
李时听事情来龙去脉,先安抚他:“你别着急,现在马上——”
公第次在没有提醒情况下认出他。
郁衍手被外公捉住,老人拉着郁衍手,颤颤巍巍地和另只握住李时手放在起。
“大、大人们都不在。”外公说话非常费劲,像是个破旧风箱,“你们少年情谊,以后也要、要互相帮助。人、人都是关系产物,要珍惜每段、关系。”
李时眼眶热,仍旧扮笑脸逗老人开心,似玩笑似认真地承诺:“您放心,和他关系辈子都不会断。”
说完,李时看向郁衍,静静等待他回答。
他本来想说自己马上赶到,可不经意间,他抬头看向病房里面。
郁衍把外套放在椅背上,脊背笔挺地坐着,手里拿着水果刀在削苹果,他动作并不娴熟,苹果皮碎成厚薄不片儿落下。
外公躺在床上安然轻鼾,此情此景本来再宁静不过、再正常不过,可就是有种诡异预感骤然砸中李时。
他有预感,毫无来由但是强烈鲜明,他预感若是自己今天就这走,不再盯着郁衍,那这个人就会如曾经许多次那般,悄然消失。
然后自己就会再次陷入无解寻找,像是循环般。
郁衍躲开李时目光,俯下腰,在外公耳边低声说:“您累,今天说太多话,快歇息吧。”
老人精神不好,天清醒时候少,说那多话,已然耗尽体力,不会儿便陷入安眠。
郁衍站在床边,为老人掖被角,李时看此时氛围正好,正准备开口和郁衍继续之前未竟话题,可该死手机却响起来。
刺耳铃声打破病房宁静,郁衍冷冰冰地睨向李时。
李时自知理亏,赶紧按下静音键,跑到病房外去接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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