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应他依旧是黑暗里寂静。
“真睡?”李时撑起身子,去看郁衍脸,随后悄悄俯下身……
郁衍还不来不及反应,就觉察李时猛地朝他俯身而来,与之而来还有对方身上那股带着暖意气息。
脸颊被片温热碰触,又快速分开。
“李时!”
黑暗中李时笑笑:“睡不着,聊聊?”
郁衍还未作答,李时已经自顾自说起来:“你应该见过亲爹吧,就们第二次见面那次,别否认,知道你从头看到尾。”
“那是个人渣,烂赌成性,自记事以来,家里天天是追债,妈在十岁那年,受不跑”
郁衍没有出声,安静好似睡着般,但李时知道,对方在听,于是他继续漫不经心说着那些久远故事……
其实,也不算久远。
母亲早逝,父亲不详,从小跟着外公长大。
任谁听都会觉得郁衍身世坎坷。
李时有心说些什,但又确实不知道如何开口,他本就是个不太会安慰人性格,何况又是这种家务事。
最后李时只干巴巴说句:“回来。”
郁衍嗯声,之后很快收拾完关灯上床。
,尽管里面人已经压低声音,但那几句带着怒气话隐约传到李时耳朵里。
“那人是不是联系你,你今天是去见他?”
“你这是要认贼作父吗?!”
李时没听到郁衍回答,再后面里面声音就低下去。
李时自知这些谈话不是他该听,尽管心里好奇,但他并没有主动探听他人隐私想法,只越过外公门前,回到郁衍卧室。
郁衍差点把人从床上直接掀下去,还好李时反应快,
两人就这样,人说着,人听着,黑暗中,只有李时个人声音,喋喋不休,却格外热闹,郁衍心情,好像也没有那糟糕,直到对方说口干舌燥,止住话头。
时间,房间里无比静谧。
“郁衍,你睡没?”李时问声。
毫无意外,没得到任何回应。
“别不说话啊,你看都说那多,好歹吭声呗。”李时往郁衍方向凑凑,刚讲完故事,又开始百无聊赖起来。
室内片安静,因为在床上两人隔得远,李时甚至听不到郁衍呼吸,但李时知道郁衍并没有睡。
过许久,李时心里叹口气,主动开口问:“郁衍,你睡吗?”
郁衍并没有回答,但李时知道他在听。
李时突然侧过身,面向郁衍,两人之间距离瞬间拉近很多——以往两人虽在张床上,但都是井水不犯河水,尽管李时嘴上花花,实际上在很多时候,他还是很有分寸。
或许是李时突然靠近,郁衍终于出声:“做什?”
等他躺在床上快要睡着时候,才听到门被打开声音,李时猛地清醒过来,就见郁衍走进来。
郁衍脸色很差。
这是李时第次在郁衍脸上见到这明显负面情绪,平时就算他逗弄郁衍逗弄再过分,最多也不过得到对方冷脸。
但现在郁衍,浑身散发极低气压。
李时能从自己意外听到那几句话中拼凑出些事情真相,其实很早之前李时就听过郁衍事情,两人个初中,尽管不同班,但对郁衍家庭也有所耳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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