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让李时不敢相信。
李时也确实做到他口中承诺,给李建军送终,说是送终,也没有葬礼这种仪式,只是很简单走流程,送去火葬场,几个小时后李时就收到个装着骨灰盒子。
郁衍得知情况赶过去时候,就见李时捧着那个黑色骨灰盒,脸上平静极。
对方甚至在看到他时候,还扯出个笑容:“你怎回来?”
“为什不给打电话?”郁衍问。
两人像是又恢复以往样子,最起码表面上是。
直到李时接到个电话。
——李建军死。
派出所通知李时认领尸体时候,正是中午,李时刚将煲好汤从炉灶上端下来。
听到电话内容时,李时只愣会儿,随后有条不紊安排好外公,这才去派出所。
李时将手里买好早餐放在桌子上,佯装无事发生样子笑道:“去买早餐。”
“郁衍不是做吗?”外公有些疑惑。
“是啊,所以可能要多吃份。”李时回答道,随后他看向郁衍:“你多吃点,不然浪费。”
郁衍瞟李时眼,没有说话,但也没有拒绝李时递过来包子。
经过晚上沉淀,两人像是都冷静下来,且两个人都有默契,不在外公面前表露出什。
转头,深深看郁衍眼,重复道:“等回来。”
李时到场子里时候,就看到片狼藉,散落地器具和桌椅上还能看到斑驳血迹。
“明哥已经被送去医院,那几个人也被兄弟们摁住,时哥你看现在怎处理。”旁王明小弟对李时交代着现在情况。
“先找几个人把这里收拾,再带去看看那几个人。”
“好嘞!”
“这种事情有什好说。”
他站在那间空荡荡屋子里,看着白布单下面那张脸,颧骨凹陷,面色灰白,李时脑子里个想法竟然是。
原来,死李建军是这样。
他曾无数次在梦里在臆想过李建军无数种死法,但没有种是这样。
警察告诉他,李建军是今早六点被人在县城边上河沟里发现,发现时候就已经没有生命体征,法医给出结论是:醉酒失足后溺毙。
在李时以为要和李建军纠缠个十几二十年时候,对方就这样轻飘飘死,比起这十几年来给李时人生里造成浓墨重彩,李建军竟然就这样死毫无声息。
吃完饭,郁衍照常去上学,李时将他送到门外,语气如平常般问:“晚上吃什?”
“随你。”
“那看着整啊。”
“嗯。”
日子又不急不缓走两天,有外公在时候,两人切如常,郁衍也不再过问李时去场子里工作事情,李时也不再追问郁衍和那个人到底谈什。
事情说起来也没有那复杂,赌徒赌红眼什都做得出来,王明时不察栽跟头,受点小伤。
处理这种事情,李时之前在会所时候也常做,倒也没那棘手。
等所有切都弄完,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他看眼时间,之后对旁小弟说:“先这样吧,得回去,有什事情再给电话吧。”
李时先回家,果不其然,郁衍还在。
外公看着从门外进来李时,问句:“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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