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衍移开视线，身体稍稍与李时拉开距离，低头开始整理身上
衣服。
李时笑
笑，没再开口，他知道，再多话都掩藏在两人心照不宣里。
……
各自简单整理好，两人又返回两车相撞地方。
比起他和郁衍，安旭然显然幸运多，车身撞到桥头柱子停下，在安全气囊作用下，并未受太多伤，只不过在剧烈撞击下昏迷过去。
郁衍脸色有些难看，他看李时半响，终于开口，声音裹挟着复杂情绪，或是愤怒或是什
，总归失他以往克制。
“你是疯子吗？”他问。
郁衍其实更想问，刚刚在水下为什要强撑，为什溺水都不向他求救，如果不是他及时回头看
眼，后果不堪设想。
但郁衍什都没有问，因为那个人是李时，李时做出这些事情，他点都不意外。
手下人含糊几声，听不太清楚，但呼痛轻嘶声还是传到郁衍耳朵里。
荒带上抹红。
李时目光灼灼看着郁衍，那里面迸发出来情绪几乎想要将郁衍灼烧殆尽。
面对这样眼神，郁衍却没有回避，更也没有其他动作，他就那样撑在李时上方，低垂着眼眸，似审视般回看着对方。
时间仿佛在这刻停滞，只有两人还有些凌乱呼吸声。
直到那呼吸渐渐平稳，直到滴水顺着郁衍发丝缓缓而下，并直直落在李时鼻尖。
确定对方没什大问题后，两人便不再管他。
李时从车里摸出被安旭然拿走手机，正要打电话找人来处理这堆烂摊子，耳边就传来郁衍声音。
“
来吧。”
手机被郁衍拿走，李时站在岸边矮树旁，视线落在距离他几步之遥人身上，他听着空气中郁衍清冷冷声音，对方有条不紊跟电话
郁衍下意识松开手，他从李时身上起身，看着对方毫无所觉揉着下巴，嘴里似埋怨道：“草，这多年，你好歹对自己手劲有点数吧”
郁衍抿唇不语，眉角眼梢间都透着冷意，他看起来依旧不近人情，放在旁手却不自觉缩缩。
这点微末动作被李时眼尖看到，他嘴角立刻扬起来，看着眼前称得上狼狈郁衍，笑有点没心没肺，他故意忽略对方还在生气这个事实，凑近郁衍，撞撞对方肩膀。
“是啊，是疯子啊，你不应该早就知道吗？”
“”
那下带着恼人痒意，却敲李时心间动，这下像是打开李时脑子里某种开关，他像是回过神般，强势将郁衍压下，打算再次狠狠吻上去。
只不过这次郁衍没如李时所愿，在李时即将要碰触到他时候，他腾出只手，捏住李时下颌，力气之大，让李时都忍不住闷哼声。
下颌被郁衍手死死卡着，李时说不出话来，只能瞪着眼睛看着对方。
郁衍是个很能伪装情绪人，平素虽然冷淡，但从未在外面表现出过强烈负面情绪，尤其在这两年，在商场历练更为沉稳，好似没什事情可以引得他情绪大动干戈，即便当初被封氏撤资，他都是从容淡定。
但这次不同，郁衍浑身气压低到发指，虽然脸上依旧没什表情，但李时依旧清楚感觉到，郁衍在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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