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几天走过地方,每处带着熟悉场景,都在提醒着他。
他并未忘记。
就好像现在,他看着对面街角路灯,脑海中有关这盏路灯存在记忆迅速复苏。
那也是这样个夜晚,李时接他下晚自习,那时他们刚在起,李时对他热切地紧,路上总想找机会牵他手,却都被他有意无意躲过。
比起牵手,他更想看李时那些暗搓搓小动作,伴着那或沮丧、或开心神情,简直生动极。
……
他从暮色走到华灯初上,走走停停,兜兜转转,最后站在自家老房子所在小区外。
街角那几盏老旧路灯早早亮起来,但因为太过老旧,只将将照亮周围方寸之间地方。
郁衍就那样站在其中盏路灯下,手里还拿着那盆多肉,他静视着不远处另盏灯,漆黑眸子被蒙上层模糊不清光。
他以为他忘。
不过他从未告诉过李时。
大概是他喜欢看李时吃面时脸满足样子吧,那种热情总是很轻易感染到他。
面口不剩吃完,味道是否和过去样不清楚,他只是记起曾经和他起吃面人。
离开面馆,郁衍没有开车,他沿着学校那条马路往老房子走去。
他走很慢,边走边打量着周围毗邻店铺。
郁衍这个小城停留三天。
这三天里他走过很多地方,大多是当年和李时起去过。
他去三中附近面馆,那家店老板还是那对中年夫妇,不过比记忆中老很多。
店内依旧简陋逼仄,桌椅倒是换批。
郁衍坐在红色塑料凳上,面前放着碗最简单不过打卤面。
直到走到这盏灯下,李时终于发现他故意捉弄,对方先是佯装生气,随即趁他不备扣住他肩膀,笑着吻过来。
最起码在离开李时那几年,他忙于学业和照顾外公,几乎很少想起有关李时事情。
他是个活在当下人,课业、兼职、实验、以及后面工作、事业,不论哪样都比感情重要。
不是没有人向他表达过爱意,男人女人都有,他次没接受过,就连他导师都调侃他太过无趣。
他能分给生活时间太少,想要获得成功,总要付出比别人更多努力。
事实上他确实也做到,抛开那些无谓感情,他直坚定往自己设定目标走去。
几年时光,即便是最不发达小县城,也会有变化,那些记忆中熟悉店面,不知道更新换代几次,林林总总加起来,差不多将整条街换样子。
在经过家花店时候,郁衍停下脚步。
这家店招牌已经很旧,上面英文印字褪色到看不清。
店铺门口高低错落摆放着花束盆栽,郁衍没有细看,只将视线落在门口处排花架上,那上面放着十几盆形状各异小植物。
几分钟后,郁衍从花店走出来,手里多小盆红色多肉。
他记得上学时候李时最爱吃他家面,隔三差五就要带着他过来。
“看你总是煮面吃,就猜到你应该喜欢吃面,这家面卤很绝!”
“偷偷跟你说……老板和很熟,会多给加很多肉。”
……
其实不是,他并不爱吃面,总是煮面也只是因为面做起来最省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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