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惜言咬着牙,根本不敢把梦里东西说给九爷听,如果说,他那难以启齿坏心思就全露馅。
见沈惜言守口如瓶地望着自己,赵万钧点头道:“不想说就不说,噩梦醒就不怕,继续睡吧。”
他说着就要把人往床上扶,却反被沈惜言抓住胳膊。
“等等九爷,今晚,能换个地方睡吗?这面镜子有点怕……”沈惜言说着说着,声音变得细如蚊呐,最后连眼神都闪烁起心虚来。
赵万钧思忖片刻:“现在收拾房间费周章,换那儿去吧,过会儿上你这睡。”
沈惜言吓傻,浑身筛糠似地抖,直到被瞿老爷发现:“好极,又个怪物。”
说罢,瞿老爷张开滴血獠牙向沈惜言扑来……
“救命啊!九爷救救!”
沈惜言凄厉大喊着坐起身,面前张镶在衣柜上玻璃镜子映照出他惨白阴森脸,他刚从噩梦中醒来,又差点儿被镜子里自己吓个半死,不留神就滚下床。
很快,屋外就响起有力脚步声。
赵万钧离开时候给沈惜言窗户留条缝,沉醉小熏风卷着窗帘吹半宿。
沈惜言半夜口渴难耐,迷迷糊糊下床找水喝,听到外面有声音,便出门去看,眼前两道院门竟赫然洞开着,像两张黑洞洞大口,夜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此时明明是盛夏,他却觉得浑身阴冷无比,如冰霜附骨。
他走过去,刚想关门,脚腕就被什东西缠住,下把他甩出大宅外头好几米远,他回头看,正对上张“嘶嘶”吐着红信脸。
那花如慧竟化作蛇妖要绞死他!
他惨叫声,连滚带爬站起来玩命地逃跑,好不容易才将花如慧甩开。
沈惜言几乎是不假思索道:“那麻烦九爷!”
“不麻烦,走吧。”
沈惜言点头如捣蒜,生怕九爷反悔,可他脚步还软得很,半个身子都靠在九爷臂弯。
赵九爷搂着人往前走两步,趁沈惜言没注意,直接将他打横抱起来。
“喂!”沈惜言
赵万钧推门,看到就是抱膝蜷缩在角落里沈惜言,月光打在他毫无血色面上,脑门虚汗。
赵万钧两步上前把人从地上搀起来,上上下下检查遍:“怎这是?”
沈惜言浑身上下都湿透,仿佛在滚烫业火中亲临地狱般,他艰难地吞咽下,颤声道:“,做噩梦。”
“什噩梦给吓成这样?”
赵万钧抬起沈惜言下巴瞧瞧,替他抹去脸上汗珠。
阴风阵阵,沈惜言站在空无人长街上,他气喘如牛,腿肚子打颤,还没能消化方才发生可怖事情。
这时,身边突然传来异响,沈惜言猛然抬头看,自己居然跑到金陵城瞿宅门前,转眼,大门被撞开,跌跌撞撞跑出来那个人居然是苏宴笙!
“宴笙哥哥,你还活着?”沈惜言恐惧神情化作万分惊喜,可苏宴笙却像压根没看到他样,神情惊慌。
沈惜言正要上前,忽然,个巨大黑影从瞿宅追出来,月光下,瞿府瞿老爷变成头青面獠牙巨口恶鬼,将试图逃走苏宴笙口拖回来。
沈惜言捂住大张嘴,眼睁睁看着瞿老爷边大骂苏晏笙是怪物,边将苏晏笙双腿撕咬进腹中,嚼得血肉横飞,嘎吱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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