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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万钧是戏唱到半才到,沈惜言早已是昏昏欲睡,头点下去那刻看个正着。
沈惜言骨碌坐直身子,撞得盛水茶杯跳芭蕾似地打转转,人也吓清醒。
不过九爷目光并未在他身上逗留,只淡淡扫眼便落在戏台子上,没什别样情绪,与扫过所有在场之人般无二,就像在看个过客——九爷那晚说、绝不会多看眼过客。
赵九爷大马金刀地落座,徒留沈惜言在那儿心跳如雷。
按理来说,九爷人都来,沈大少也该安下心来好好看戏,再不济,打盹儿也行。然而这戏后半场唱多久,他就看赵万钧看多久,从开始偷眼望,慢慢成明目张胆地看,到最后像是横生出股赌气倔强——
反正九爷也不看他,想看多久九爷都发现不。
赵万钧也确如他“愿”,整场戏坐得威仪端正,目不斜视,个钟头下来连口茶都没喝,直到好戏散场,拂袖离去,都没再往他这边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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