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得知青鸢眼识破自己对九爷情愫之后,沈惜言就特别佩服青鸢,觉得他什都懂。
看着
“这场宴会你必须去。”赵司令神情疲惫地摆摆手,好像不想与他多言此事,“听杜延说,你那儿住个南边来人,是家乡故交?”
杜延就是杜老七,原先是赵万钧手下,现在在替赵司令办事。
赵万钧“嗯”声,心说果然没猜错,就是这杜老七把事儿捅到他义父耳朵里,恐怕还少不番添油加醋,不然也不至于把老头子气成这样。
赵司令拿起拐杖颤颤巍巍站起身,拍拍赵万钧肩膀:“多与南方走动走动是好事儿,但也要记得有个度,晚上留下来吃饭吧,还有事要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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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士军前半死生,美人帐下犹歌舞!”赵司令敲着桌子说完,又咳嗽好阵,胸口上下起伏发出拉风箱声音。
“您身体不宜动怒,还是消消气吧。”
“那金风玉露是洋人潘琼斯开,他在北平做哪些见不得人勾当,你会不知?”
赵万钧没辩,心里盘算好阵是谁打报告,想圈已有答案。
“你那些弟兄都是成不气候,你不样,终有**要继承衣钵,把赵家发扬光大。”
新花样。”
几个姨太太都是人精,对赵万钧体贴得很,赵司令无法生育,她们也知自己生不出孩子,便转而拉拢赵万钧,只要赵万钧把她们当娘,以后她们便照样能安享晚年。
赵万钧到书房,门半开着。
赵司令今年七十有余,穿着身绛紫色马褂,正坐在沙发上盘核桃,面前碗药还搁着没动,眼看热气都快散完。
赵万钧敲敲门:“父亲。”
香园内,沈惜言淌着寒风马不停蹄就赶过来,进门就直奔后院青鸢屋子,那叫个轻车熟路。
“瞧你这风风火火,快暖暖,脸都冻红。”青鸢说着放个暖炉在沈惜言手上。
沈惜言把暖炉扔到边,把握住青鸢手道:“青鸢你快给说说,怎做才能让个有权势人感到舒心?”
青鸢“噗嗤”下笑出声:“你个大少爷特地来这趟,就为问显贵们心思,这是在逼班门弄斧呢?”
沈惜言摇头道:“是觉得你在这香园见人多,总有些心得。”
赵司令长叹口气,几十年来没有亲生骨肉终是让他遗憾至今,而他物色无数年轻人,也只有赵万钧有做他儿子能耐。
他发完火,见赵万钧直不说话,像是想到什,神色突然缓和不少:“行,回去写个检讨给,引以为戒。你是爷们儿,有时没地儿泻火,为父理解,你也老大不小,是该考虑下娶个女人回去。”
赵万钧笑笑:“这事儿就不劳您操心。”
赵司令冷哼声:“过几天有个宴会,陆部长太太过四十三岁生日,你要去应场。”
“陆坚石?外交部那位?陆家女眷过散生日,大老爷们过去干嘛?”
赵司令见赵万钧来,脸色板:“进来。”
赵万钧把药端到赵司令面前:“您这药怎不喝?”
赵司令看他眼,抬手就把药碗掀翻在地,哐当碎成两瓣,赵万钧面不改色地直起身,也没去捡。
“问你,金风玉露是怎回事?”
“陈老二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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