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万钧笑。
得,这是说梦话呢,梦里还不忘骂他句,不愧是少爷。
第二日,沈惜言也没闲着,大清早就赶在九爷前头起床。
赵万钧难得没去军部,给沈惜言献殷勤好机会——九爷看报他捶腿,九爷浇花他递水,把下人活儿全给包揽遍,若非九爷拦着,他下步就要拿着菜刀上厨房做菜去。
几天下来,别说宅子里丫头仆役,就连最爱缠沈惜言大黑背天狼都懵,它时常独自蹲坐在院中间,看两个主人奇怪互动,看半天又看不懂,就闷闷不乐地回狗窝里呆着去。
沈惜言瓮声瓮气说完,又想到什,立刻解释道:“没有怪你意思!你懂意思吧。”
赵万钧低头看,难怪沈惜言双裤腿都是湿。小少爷说这详细,无非是怕他看不出来自己心意,他心里门儿清得很。小少爷想出是出,他既欢喜又无奈,也不能表露。
“你说就懂。”他拍拍沈惜言屁股,“去把裤子换,当心着凉。”
半个晚上,沈惜言都像只叽叽喳喳小麻雀围着赵九爷飞,由于从没伺候过人,愣是手忙脚乱累出身汗来。
赵九爷几次叫他歇着都没用,直到把人压进被窝狠狠治顿,才终于消停。
自席贵那日提点之后,沈惜言有意观察,发现九爷确较以往忙不少,时常踏夜而归,偶尔还带回身冷峻肃杀之气,却每每在碰到他时候就消散。
近来天气不好,天上乌云滚滚,挂着轮病恹恹月亮。
九爷刚踏入宅门,就见灯笼下道身影飞奔而来。
他摊开双臂准备接人,谁成想小家伙却压根没往他身上扑。
“九爷,累吧累吧,快把大衣脱下来,回屋泡个热水澡。”
是夜,待沈惜言睡着之后,赵万钧披上大衣把席贵叫到外面,开门见山问他是不是对沈惜言说过什。
席贵自知瞒不过九爷通天手眼,便只好将那日对沈惜言说话告知九爷,说到半就瞧见九爷脸黑,硬着头皮才和盘托出。
赵九爷怒道:“说过,这宅子从今往后就是两个主子,你把话当耳旁风?”
小家伙爱瞎想,赵九爷自己都舍不得让他知道太多事,却被他手下管事越俎代庖,搞得好好小少爷都不会扑棱人,他怎能不气?
被窝里头大火刚灭,沈惜言就在赵九爷怀里呼呼大睡过去,面颊春.色还未褪尽,大片浮在粉团般脸上。
赵九爷手痒,点住那双被亲得晶莹丰润唇,低声道:“小东西,你就在这儿好好呆着,比来什花样都好。”
沈惜言突然“哼”声。
九爷挑眉道:“怎?觉着说得不对?”
谁知沈惜言嘟囔句“九爷是坏蛋”,翻个身继续沉睡。
看着沈惜言双热切诚挚眼,赵九爷不动声色地脱下大衣放到沈惜言手上。恰阵刺骨寒风刮来,九爷身单衣差点没冻出个激灵,咬牙才挺住。
沈惜言未察觉到不妥,在后边推着九爷往屋里走,被九爷把捞进怀里当暖炉。
赵万钧披着身寒气进屋,发现屏风后热水已经备好,旁边还放块香喷喷洋胰子。
“你叫席贵备?”
“是自己备,你回来晚,水都冷好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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