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惜言愣,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话里有些歧义。
难得看到九爷紧张会回,小少爷心里别提多嘚瑟,他眨眨眼,大声道:“是说——难怪严书桥这喜欢她!”
末还学着九爷语气来句:“你脑袋瓜儿里想什呢?”
赵九爷眯眯眼,和得意洋洋小少爷对视良久,忽然猛兽扑食般将他压在身下:“小东西长本事,看老子怎收拾你。”
明月不知何时藏
难道要九爷去向赵司令坦白和他关系,让赵司令认他这个人吗?可别说笑,他自己都还藏着掖着呢,遑论九爷会为他做这大逆不道事。
九爷已经足够迁就他,他还要当着九爷面别扭,再这样下去,真不能怪席贵暗讽他不懂事。
沈惜言翻个身,委委屈屈地拱进赵万钧怀里。
“陆部长人特别好,他还当着学生面夸有语言天赋。”
“陆坚石那个老家伙最喜欢四处招纳贤才,北平但凡留过洋没条漏网之鱼,像你这样宝贝又怎可能放过?他这是想培养你进外交部。”
“有两副。”
“你……”
赵万钧握住沈惜言攥白指节,轻轻贴在自己心口:“副在这儿。”
“还有副在这儿。”九爷说着,凑过去亲沈惜言下,恰好亲到滴泪上,可把九爷给吓坏。
他收笑坐在床边,捏着小少爷细软手问:“今儿在陆公馆不愉快?”
那日沈惜言发威赶走两个碎嘴子,还被九爷默许之后,宅中家仆人人自危,见到沈惜言要好生巴结,要绕道而行,连个正眼都不敢多瞧,更别提在背后嚼舌根。
不过,沈惜言本人倒没察觉这些,当初赶人也不过是冲动之举。
这些天来,他颗不安心全扑在九爷婚事上,这会儿更是团团郁气哽在胸口,偏偏九爷还不在家,让他急急忙忙扑个空。
*
任凭赵万钧和陈榆林带着人千遮万掩,往城郊废机器厂里运军械事还是被杜老七嗅到点味儿,赵万钧同杜老七周旋到晚上八点多,回来时候天上悬老大轮明月,房中灯已经熄。
沈惜言探头问:“外交部好玩吗?”
“不好说,但挺适合你那洋派性子。”
沈惜言哼声,环住九爷腰不动,两人就这样顶着窗外大月亮拥会儿。
“今天还见到陆凤眠,她冲笑,是挺美,难怪都说见到她男人会难以自持。”
赵万钧神色凛,捏住沈惜言下巴尖沉声道:“你什意思?”
沈惜言恍若未闻,半天没说话。
“有事就吱声儿,别想太多。”
沈惜言摇摇头。
确与陆公馆人无关,他这是自己在跟自己过不去呢。
下午猝不及防同赵司令打照面,王向才那番话又简直令他无所适从,不久前才闹过次,他也不好再去逼问九爷。况且九爷早说只要他个,也说不会娶别人,九爷能表态都表。
赵万钧轻手轻脚地靠近遮蚊虫纱帐,见俯卧在里头身影还在动,便知这小家伙是在装睡。
他掀开帐幔俯身问:“睡着啦?”
“睡着。”
赵九爷声音含笑:“那现在是哪个心肝儿在跟说话?”
沈惜言缩在胸口双手紧紧团成拳头:“你还有几副心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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