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手下长沈惜言辈,又早年痛失爱子,恰巧儿子生前也爱吃糖葫芦,被沈惜言这求,不免动摇起来。
“沈少爷,您跟这儿呆着千万别动。”他环顾四周,确认环境安全后,跑到街对面。
终于甩开两个手下,沈惜言迅速上旁边辆黄包车
二人抱着枪,异口同声道:“不行。”
沈惜言叹口气,看着墙上张贴歌舞厅海报,心痒难耐。平日里,赵万钧鲜少同意他去歌舞厅那种地方,所以他总是偷偷摸摸去,但眼下有两个九爷人直跟着他。
他眼珠子骨碌转:“想吃李记包子,你们谁替去买来?”
李记就在两百米外,二人面面相视,其中个转身往包子铺走去。
“咱们就在这儿等他吧。”沈惜言指指旁台阶,屁股坐下来。
“行,和赵司令事你不要多想。”
沈惜言点点头,忽然抓住赵万钧衣襟,定定道:“赵老九警告你,即使哪天你有多少万不得已,也绝对绝对不许丢下,这辈子赖定你。”
沈惜言虽然骄矜,却很少正儿八经说这种狠话,赵万钧心中大悦:“好说,进屋找根绳儿,你把栓起来。”
沈惜言思想单纯,弄不懂权力纷争,偶尔便显得好像不明事理,他自己也知道,只是那不安分直觉总是跳出来作乱。
他向来不是个会委屈自己人,有想法便会遍遍求证,但他从未料想过,自己预感会在不远未来降临。
勤劳人们正奔走着天生计。这里是个不凡地方,从沈惜言来第二天就这样觉得,近年来都没变过。
他很确定,他舍不得这里。
沈惜言托腮瞧着,逐渐从睡意中清醒过来,记忆也悄然回笼——眼前明明是如此盛景,他心头却偏偏浮现起陈老二昨日那番夸张之言,简直煞风景至极。
到家,赵万钧率先进门,故意放慢脚步,却迟迟没等到人跟上来,他回过头,发现小少爷正站在门边直勾勾地盯着自个儿,神色严肃。
他只好亲自回转去,把人搂进怀中:“帘子脸儿又撂下来啦?怪,刚才就不该笑你。”
这时,来个卖糖葫芦推车,吆喝得起劲儿。
“你帮买根糖葫芦吧。”
见手下不说话,沈惜言补充道:“就在街对面,万发生什事儿喊你就听到。”
“等吴柳买完包子回来再给您买。”
“可现在就想吃,好不好嘛。”
*
赵九爷说不二,回家就给沈惜言挑两个亲信,都是扛枪上过战场。
这可苦沈惜言,无论他上哪儿,身后总跟着两座岿然不动大山,不自由且不说,还会引人侧目。
他知道九爷比谁都疼他,但他不想总被九爷当做小孩儿看待,这北平城谁不是活得好好?
走在喧闹大街上,沈惜言回头道:“要不给你俩放个假吧。”
沈惜言被九爷拥着走几步,抿唇道:“九爷,你和赵司令最近怎样……”
心思缜密如赵九爷,沈惜言问,他便很快猜出沈惜言方才梦里老猫和鱼是什,只是他没想到,在他小玫瑰花眼里,他居然是条待宰鱼。
“你去见过陈老二?”
“没。”
沈惜言和陈榆林达成共识,将他们私下见面事情向赵万钧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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