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河到第二天清晨才回来,他刚连夜处理完桩生意,脸色疲倦,见到久未归家大儿子,也只是稍稍点点头,眼里全无欣喜,也没问他学业生活,将沈惜言直接陷入个尴尬境地。
正当沈惜言不知道说些什时候,沈云年揉着眼睛跑到大堂,肉团子似地把抱住沈长河大腿:“爸爸爸爸,您又不陪年年睡觉。”
沈长河原本没什表情脸上忽然绽出笑容,把将二儿子抱起:“哦哟,都怪爸爸太忙,
沈宅外,角落里四个大汉见沈惜言进去,才纷纷转身离开,去找旅馆投宿。他们是赵万钧派来路护送沈惜言,只是躲在暗处,没叫他知道。
屋内,沈惜言少时丫鬟柳绿正帮他收拾着屋子,表情端是义愤填膺。
沈惜言坐在茶桌前,紧紧攥着手心。
原来他父亲沈长河在他离开之后就娶新夫人,而这孩子今年八岁,也就是说,在沈惜言十二岁时候,他爸就在外面有私生子。
不,现在不叫私生子,应该叫二少爷,而他母亲林菁菁,就是沈家老爷明媒正娶续弦夫人。
小孩儿回头道:“妈妈,有个奇怪大哥哥。”
“谁呀?”
那女人走过来拉开儿子,见到沈惜言时候愣下,随即便反应过来:“你就是沈惜言?
“是,你——”
沈惜言话还没说完就被女人打断:“哦,那你进来吧。”
飞花似雪,暖草如烟。
沈惜言站青石板铺就路面,左手边秦淮河上花团锦簇,莺歌燕舞,右手边沈家酒楼拔地凌空,气派非凡。
有言道近乡情怯,沈惜言四处望望,南国切,竟变得陌生起来。
沈家大宅隐于片砖瓦青灰之中,他离家时候,大门还是棕黑色,而如今,却变成亮眼朱红,仿佛新添笔生命。
沈惜言深吸口气,拨拨门上铜环,过好会儿,门内阵“啪嗒啪嗒”急促脚步声,下秒,门就开。
难怪他在北平呆年,沈长河都不曾叫他回家,难怪刘涯和柳绿要他在北平玩尽兴再回来,原来是故意让他晚点回,他还以为是他俩两小无猜心有灵犀。
“当时奶奶不同意老爷娶,就是怕她对你不好,等你离家后不久,老爷便执意要把人娶进门,奶奶下就气倒。”
沈惜言腾身而起:“什,奶奶气倒?”
“是呀,现在连人都认不清,估计你去也不定记得你。”
*
沈惜言脸莫名地走进门内,这女人他从未见过,却给他种女主人姿态。
女主人……
沈惜言心头突然不安起来,他快步走向屋内,把身后训孩子声音抛诸脑后。
“年年,以后不许随便给外人开门,听见没?”
“听见妈妈。”
开门是个陌生小男孩,约莫十岁样子,又稍微有些面熟,他躲在门缝里偷看沈惜言。
沈惜言还以为是什远房亲戚来,他弯腰笑道:“小孩儿,你是谁家孩子呀?”
小孩儿叉腰,指着沈惜言鼻子趾高气昂道:“你是谁?来家做什?”
“你家?”沈惜言还以为自己走错,抬头看眼牌匾,上头写着个大大“沈”字。
这时,屋内传来个女人声音:“年年,开门做什?”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